以後數十年,他或偷、或搶、或騙收集武功無數,竟給他練成了一身廣博深湛的武功,雖然不得進入第一流,但已經不容小視。
這之後,他功成名就,早已置地千頃,身價百萬。但收集武功的念頭不但沒有熄滅,反而漸成痴癖。他利用多年建成的情報網,一面倒賣訊息,塑造自己萬事通的形象,一面收集武功,無論高低深淺,能收集到的就一定要到手。
在江湖上,若論武功高深,他還排不上號,但若論廣博,還真沒人能和他爭搶。只是偷學武功,畢竟是犯忌諱的事,他打著幌子,每次販賣一個情報,要事主教授自己幾招武功作為回報,以此遮掩自己的武功來路,暗地裡精研各種武功,企圖創造一門融會貫通,博採眾長的絕學來。
雖然現在還沒有苗頭,但他也穩穩進入了金剛境界,成了江湖上一流高手。
水思歸沒有理會百里曉的複雜神色,道:“我徒兒要開始學武。”說著指了指孟帥。
百里曉頓時明白,身子微松,矜持的開口道:“嗯,不錯的晚輩。”心道:我既被他們二人救下,理應有所報答。教授這孩子幾門功夫也就是了。
他手中上乘武功不勝列舉,就是自帶心法的絕學,也收集了好幾門。要看這孩子和自己合不合緣分,倘若閤眼,那麼絕學也可以教上一門,倘若不討喜,那麼胡亂弄幾門上乘甚至中乘武功敷衍便是。
哪知水思歸繼續道:“你的武功駁雜不純,稀鬆平常,但經驗還算豐富。我這徒兒學本門武功之餘,也缺個喂招之人。他總不能閉門造車,出門就像小傻子進城,輕易被其他武功哄騙吧?我對這地方的武林也不熟,許多江湖事更是淡忘了。從今天起,你每三天給他試演一門武功,再講講江湖上的形勢,好給他開開眼界,也算是我教學的補充。”
百里曉開始還怔怔的聽著,越聽越的惱怒,臉色漲得血紅,吼道:“放屁,你這是跟老子說話麼?”一面說,已經撲了過去,雙指如鉤,往水思歸面門插去。接著後招源源不斷,如狂風暴雨一般打去。
水思歸也不在意,在暴風雨般的招數中伸出手去,不知怎的一把抓住了百里曉的脖領子,拽倒在地,道:“你每次試演一門新武功,就給自己掙得了三天性命。若是哪一天你的武功重複了,那就是才盡,留你也沒用了。若想小命活得長久些,不妨回去好好搜腸刮肚,整理下自己的存貨吧。”伸手在他脖頸上一按。
百里曉但覺水思歸按住的脖頸一股股痠麻直透骨髓,不由得魂飛魄散。他經驗豐富,自然知道水老在尺寸之間,已經給他下了禁止手段。江湖上制約人的手段林林總總,不下千種,就是他隨意一想,也能想出百餘種,一種比一種狠毒。不知此人給自己下了什麼手段?
百里曉又氣又怕,咬碎槽牙,卻偏偏無法防抗,目光一閉,道:“罷了,落在你手裡了,你說如何就是如何吧。”
水思歸道:“下去吧。”
剛才那出戏,雖然完全沒孟帥的戲份,但他卻生生的看出一身汗來。
水思歸的狂傲,在對他時,不過是偶爾放一些狂言,他只覺得好玩,並沒什麼體會。但對待其他人時,那股骨子裡的傲慢卻是揮的淋漓盡致。
孟帥也是剛剛才現,水思歸的狂,不是在他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言語,而是他根本不跟別人說話。
當初對鐵無敵也好,對百里曉也罷,水思歸從來不聽他們說什麼,只管問自己的話,只要他們的回答。至於他們回答問題之後說了什麼,是反問也好,是表態也罷,甚至是諂媚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