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鐵柺是奇門兵刃,卻沒有展現出獨門的招數,實在是糟蹋了。況且你看那暴風波及的範圍就知道,這是一門遠端的武功,被人欺近身去,就已經失去了優勢,不過是仗著動作大唬人罷了。”
孟帥點點頭,又問道:“那另外一個呢,百里曉的武功怎麼樣?”
水老道:“不怎麼樣,和那白衣服小子一路貨色。”
孟帥心知水老眼光極高,他說不怎麼樣,絕非真不怎麼樣,至少孟帥本人是沒有鄙視這些人的資格的。不說別的,就讓他全力輪動大鐵槍,能激起一道浪花麼?那白袍客可是攪動了整個河流!
水老道:“不過這黑胖小子有點意思。他的身法至少包括了五門不同的武功,而且是五個不同門派的傳承。掌法更是至少變換了七個門派,看他銜接的也算巧妙,雖然依舊是拼湊,但已經熟極而流了。”
孟帥道:“厲害,十多門武功……十多個門派?難道這些武功是不同門派所傳?您都認得?”
水老道:“這些亂七八糟的功夫我怎麼認得?但每個門派的力點都不同,出手風格更是各異,他還兼修佛道二門的武功,那都是一眼就能認出來的。說他會十多個門派的武功,那還是少說。不過他武功高低,這個記憶力是不錯了。”他盯著那百里曉,似乎饒有趣味。
孟帥心道:剛才聽他們講話,這百里曉似乎是個情報販子,說不定是百曉生一類人物,或者是姑蘇慕容那種兼學百家的路數。
眼見場中戰鬥越激烈,水老突然道:“行了,不必再看下去了,動手搶吧。”腳下一頓,小船如離弦的箭一般順流而下。
十一章思歸
第二天清晨,官道旁,一座小小的涼亭中,坐著一老一少。
少的十一二歲年紀,灰頭土臉,低著頭顯得情緒很低落。老的木木呆呆,目光看向遠方,幾乎沒有什麼表情。手中還抱著一盆花草。
昨天晚上離開客棧,稀裡糊塗的走了一夜,也不知道往哪個方向走,一直到天色堪明,水老才把孟帥放在道旁的亭子裡。兩人竟不知該做什麼。
眼見日上三竿,太陽越來越大,孟帥的頭上漸漸沁出汗來,水老開口道:“你該回家了。”
孟帥默默點了點頭,昨天之前,兩人只是普通的師生關係,他阻止熊碩害水老,更多是出於義憤,然而經過昨晚的一番冒險,雖然沒有多做交流,但他已經十分親近尊重水老,把他當做長輩看待。
猶豫了一下,孟帥道:“老師,那你以後怎麼辦?金銀包袱留在客棧裡了,您以後怎麼生活?”
水老木呆呆的眼珠微動,伸手入懷,再拿出來時已經抓了一把金子,五兩的小金錠也有四五個。這年月亂世,金貴銀賤,二十兩金子就值得千兩銀錢,養一個老人綽綽有餘。就聽水老道:“臨走的時候,我抓了一把。”
孟帥半響無語,過了一會兒才道:“兵荒馬亂,您去大城裡住吧,甘州銀寧府這樣的大城,也安全些。”
水老點點頭,雙目望天。
就聽官道上蹄聲響起,一輛大車駛過。水老起身,衝到官道上攔下,道:“稍等。”
那大車乃是一輛二馬轎車,用黑布車簾猛地嚴嚴實實,趕車的沒想到水老來的突兀,一拉馬韁,喝道:“幹什麼的?”
孟帥忙趕過去,就見水老道:“車把式,搭個車行麼?”
那趕車的還沒說話,就聽車內有人道:“哪裡來的老兒,竟敢擋路。可知道這是誰的車?”
說著車簾一挑,一個滿頭銀的黑衣老婦探出頭來,滿面倨傲,目光一掃,猶如實質,刺得人臉上不適。
孟帥哪能讓水老出頭,上前一步,道:“你嚷什麼?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是哪家的車?”
黑衣老婦攏了攏頭,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