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作聲,一路刷進去,孟帥從另一個方向開刷。楊成雲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兩人埋頭幹活,很久不交談一句,但效率還不錯,通道的度能以十分鐘一米的度推進。
一直推出十幾米去,兩人刷到了中間,相聚不遠,楊成雲低聲道:“她對你另眼相看。”
孟帥“啊?”了一聲,道:“啥?”
楊成雲道:“任姑娘。”
孟帥這才反應過來,道:“沒有吧?就是一般的隊友。”
楊成雲道:“這還不夠?她從不和人做隊友,倘若對誰親近,一定是想要下手。跟了你一路,竟不下手偷竊,這簡直不可思議。”
孟帥呵呵一聲,道:“是麼?簡直深情厚誼。”
楊成雲道:“你對她也不錯。”
孟帥道:“我對誰都很好。你去問一問,有口皆碑。”
楊成雲道:“你剛剛叫她盼盼。”
孟帥愕然,楊成雲道:“你以前都叫她任姑娘,為什麼現在叫她盼盼?是不是我一出來,你就故意用這個名字?”
孟帥慍怒,道:“你特麼給我閉嘴,我的女朋友就在後面,叫她聽見了我要你好看。”頓了頓,道,“你他麼無聊透頂,誰跟你一樣整天琢磨這些。”
楊成雲低聲道:“我確實無聊。”
孟帥吐出一口氣,心中有些後悔,本來對這個人的痴心有些可憐,故意把他叫出來,也是為了讓任盼盼見他真人,萬一有進一步的可能呢?但現在看來,此人心思敏感,性情壓抑,很可能還小心眼,實在不是良配。作為朋友,他反而要暗中叫任盼盼遠離此人。若是任盼盼由此受到傷害,反而是他的錯了。
開出道路,其他人在後面跟隨,一路往鳳凰那裡行去。鳳凰開始只是一抹影子,漸漸地越來越放大,走了一陣,眾人已經感覺到那鳳凰實在是龐然大物。
挖著挖著,就見冰中光芒一閃,一角痕跡露出,孟帥伸手去拿,便覺的冰冷刺骨,縮了一下,道:“鴻鵠,你來看。”
鴻鵠趕上來,用手抓住,輕輕一抽,眾人眼前一亮,已經抽出一根光帶。那光帶約有一人來長,泛著純潔無暇的白光,一見就是稀世珍寶。
衛蟬玉定睛一看,道:“羽毛?這麼大?”
鴻鵠神色肅穆,目光中閃動著興奮的光芒,道:“是尾翎!和宮中供奉的差不多,就該如此。這必定是活鳳凰尾上的翎羽,到底是我贏了。”
孟帥道:“先收著,咱們繼續挖掘,那麼大一隻擺在那裡,別說一兩根翎毛,就是薅光了也行。”
鴻鵠白了他一樣,道:“不要亂說。這白鳳凰,就是鴻鵠,那是白鳳殿的象徵啊。你要客氣些。”
孟帥一笑,繼續挖掘。挖了片刻,又挖出一根羽毛。任盼盼要拿去玩,鴻鵠便給了她,孟帥詫異,兩人關係進展的挺不錯。
越挖越近,那寒冰也越來越堅硬,漸漸地只靠封印器已經不足以撼動。孟帥叫楊成雲退後,自己用封印和虛空解放印一點點的刨冰。這真是水磨工夫,半個時辰刨出不到半米,倒把他累的夠嗆。
眼見還有一米有餘,似乎伸手就能抓住鳳凰的腳,這時鳳凰跟人的對比已經很明顯,眾人的身高,最多隻有鳳凰的喙一半長短,仰望鳳凰的身姿,更是震撼不已。坐下來休息,鴻鵠取出羽毛,給他扇風,孟帥笑道:“在冰塊裡滿頭大汗,也就是我獨一份兒了吧。”
鴻鵠道:“你先休息,我來替你。”
孟帥搖頭,就聽任盼盼道:“咦,那是什麼?”
孟帥一回頭,就見一望到底的冰山中,一個身影竟如穿梭在空中一般翩翩而來,定睛一看,道:“又是它?”
正文 八二零 生死難分辨,驚鴻即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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