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帥正在高興地暢想自己又多了一分資質帶來的種種好處;卻被一聲突兀的高音打斷了所有的念頭。
“下一場比賽。明王田景珏對陣中山王田景璽。兩位上臺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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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二 靈龜變,活蛇手
孟帥不意他們馬上就點到自己的名字;條件反射的站起身來。
與此同時;對面另外一人也站了起來。
兩人互相望了一眼;都知道對方就是對手。
孟帥定睛一看;只見對方十七八歲年紀;眉毛細長;眼睛眯起;整個臉孔顯得狹長。他身穿一件棗紅色網格紋樣的緊身衣;著裝風格有點另類;但不出挑。
在對方眼中;自己大概也是如此毫無特色吧。
說起來;看這兩次的對陣;應該還是規律分明的。一方是先來的試劍會;一方是後來的種子選手。按理說當然是大荒眾人特別找來的種子選手要強;但第一場比賽方輕衍沉重的打擊了這個說法;直接弄死了一個種子選手。
這一場比賽;大概是為了給大家舒緩情緒;挑了兩個最沒看點的送做一堆兒;簡直就像是空氣比賽。
這邊孟帥;是後面幾人中最後出來的;且是陰斜花拿來充數的。雖然有個國師的頭銜;跟其他人一比;根本顯不出光彩。他本人也似乎無意參加升土大會。種種表現;除了被無止帶來的那個不知來路的小天真;似乎也就是他最差了。
而對面那個付響;當然也好不到哪裡去。應該說;前面幾個試劍會的選手;個個都不出挑;唯一有印象的王啟龍;已經被人打下來了。這付響也是其中平平無奇的一個。推薦他來的是徐州都督;此人在藩鎮中間;也是毫無特色的一個。付響算是平凡到家了。
按理說;這對孟帥是個利好訊息;這代表他第一輪也許會很輕鬆。
但孟帥一點也沒感覺到慶幸;正好相反;他是感覺到一陣警惕。因為對方就像是——
他自己一樣。
和自己相像的人對手;那絕非一個好的體驗。孟帥自己知道;自己有多危險。
站起身來;走到島上。現在擂臺已經被移到了湖水中央。這個距離可是不近;雖然葉孚星可以一步跨過去;但其他人還是沒那個本事。
玉淙淙站在湖邊;道:“兩位;你們怎麼過去?是坐船過去;還是怎麼自己想辦法上去?”
輕功中有踩水這一項;孟帥也學過;他若踩水;這點距離也能像河漂一樣踩過去;只是終究要弄溼鞋襪。另外用兩塊木板擲出去;放在中途當做落腳點;自然也可以兩下落到擂臺上;如果用倒騰龍的輕功;那就只需要一塊。
不過……
付響開口道:“前輩;我想坐船過去。”
孟帥馬上介面道:“我也是。”
兩人對視一眼;都是恍若無事的移開視線——媽蛋;果然是一模一樣的人啊。
一艘小船將兩人運到了擂臺前;兩人同時上了擂臺;互相行了一禮。
孟帥道:“要用兵刃麼?”
付響回答道:“想用就可以用吧?反正我不用。”
孟帥道:“哦;那好吧。”拳頭從袖子裡伸了出來;他也沒說用不用。
付響道:“那我來了。”走到孟帥前三尺。
其他比賽;雙方對峙的安全距離;大概都在一丈以上;都留給對方几個步伐衝刺的距離。但這一場的對峙距離實在是很近;付響選擇這個位置;看來他一定是近戰技巧型的。
這麼巧?我也是
付響臉色一肅;腰身一擺;手已經向孟帥抽了過來。
真的是抽了過來。孟帥還第一次見到有人的胳膊能用這麼直的角度抽過;且不是小臂為軸;而是肩膀為軸;旋風般的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