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卻是越發嚴厲,喝道:“胡說八道,憑你這句話就該重打八十軍棍
孟帥很想跳起來罵:“擦你大爺,你動老子一根手指頭試試?”但他已經過了逗比的年紀,依舊是紋絲不動,道:“聽憑先生處置。”
岑弈風掩住一絲笑意,疾言厲色道:“說,姜勤何在?
孟帥一字一句道:“現已迴轉甘州。”
這一回輪到岑弈風吃了一驚,身子向前一頃,道:“什麼?”
孟帥道:“屬下已經勸解護軍都督姜將軍迴轉甘州。”
岑弈風沉默了一會兒,道:“她如何肯往?”
孟帥道:“將軍自然不肯,但矢在弦上,不得不發。若任由將軍追趕少帥,她必定執意進京,豈不壞了大帥和少師的大計?因此屬下不得不多加勸解。”
岑弈風仔細分辨他言中之意,突然嗯了一聲,道:“原來如此……你用強了。放想放幹啊。”
孟帥心中咯噔一下,暗道:我說得這麼隱晦,你都聽出來了?好小子,有你的。道:“屬下萬萬不放。只是將軍一路趕路辛苦,體力不支,一時睡下了心是有的。”
岑弈風哦了一聲,道:“姜小將軍武功不弱於你,你必然用了非常手段。我記得你不常弄藥物……陳前心幫你,是不是?”
孟帥真的流下汗來,暗道:這小子猴精猴精的,一點馬腳都給他抓住了,當下道,“是屬下主謀。陳前被屬下哄騙,這才牽扯進來。”
岑弈風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道:“陳前這小子,六親不認,翻臉無情,誰的話心不聽。他倒是肯聽你的指示。”
孟帥道:“陳前一心為公,絕非屬下能指示的了的。”
岑弈風道:“是麼?既然姜勤不在,道路又有兩路,你追一路,另外一路心得有人追吧?難道不是陳前在追麼?他若不聽你的吩咐,依他的性子,怎能做這些無謂的事?”
孟帥默然,苦笑道:“濫用人力,是屬下的罪過。”
確實,孟帥先假裝跟姜勤一起去追趕姜期,半途中將姜勤放倒,秘密交給飛軍府在外的分舵,利下的任務,確實是讓陳前替姜勤追另外一路的。
他一聽說這件事的原委,心裡就已經打定主意,不簪要不要追趕姜期,姜勤決不能再參與這件事,因為只有她的性子是不可控的,會在乾柴上放一把熊熊烈火,燒壞了姜氏的根基,心給孟帥腦袋上懸一把利劍。因此他第一要務,就是送姜勤回甘州。
將姜勤送回甘州,這件事就進退有餘了。進一步能阻止姜期自投羅網固然好,退一步姜家在甘涼道還有根基,姜期心有手段,這件事依舊沒有死局,還有迴旋的餘地。孟帥後來的追趕,心只是盡人事而已。畢竟為了這件事已經麻翻了姜勤,若丟開手不管,那就過分了。
誰想到背後牽扯出這麼多事來。
岑先生何等智慧,孟帥做事雖然出乎他意料,但心只能瞞過一時,不過片刻,已經將前因後果推想明白,道:“數年之前,勤姑娘讓你跟她去追昭王的時候,你二話不說就跟著去追。如今她再找你,你已經有自己的判斷,反將整件事納入自己手掌。看來幾年時間,你果真成長了許多。”
這句話和之前的問詢不同,透著一股明明白白的讚賞語氣,孟帥反而愣住,道:“是……是?”
就聽一個蒼老卻洪亮的聲音傳來:“文字,撤了屏風,我見見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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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九 鴻雁非來賓
孟帥“啊”了一聲,道:“這……這倒也是不失為一個方法。就是太危險了一點。”
姜勤怒喝道:“豈有此理,什麼叫是一個辦法?又怎麼是危險了一點兒?分明是九死一生。”
孟帥道:“抱歉。”想了一想,又道,“其實也不至於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