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山莊的上元節會輪到大雪山莊舉辦,道:“是啊,半個月之後。”
小初道:“大雪山莊……有我一個好姐妹在,你幫我帶點兒東西行不行?”
不過舉手之後,孟帥自然滿口答應,小初掏出一個小匣子遞給孟帥,道:“她叫做閆櫻珧,今年十九歲。你跟她說,小初很想她,這個給她。千萬偷偷給她,不要叫別人看見,更不要讓她跟其他人提起一個字。”
孟帥見她說得鄭重,心中略感疑惑:這不是什麼犯禁的東西吧?不過他知道雪女對侍女約束嚴格,多年沒踏下雪山一步,想必也不許私自傳遞東西。而孟帥卻是弟子身份,想來小初忌諱的事情自己未必忌諱,量她一個女孩子,能有什麼禁物?便收了下來。
小初見他收下,千恩萬謝,又叫他去客房用飯。
雪峰上因為有侍女收拾,飲食比冰峰強得多了。林嶺完全忌葷腥,雪峰卻不然,雖無大葷,卻有禽肉和魚蝦。小初因為早準備好感謝孟帥,將飯食準備的十分豐盛,燉雞烤魚,菌菇鮮筍,都是佳餚珍饈,另外倒上了雪峰才有蜂蜜果酒。
孟帥放開吃喝,一吃吃到日已西垂。
小初抬頭見天色已晚,道:“今日不回去了吧?我安排間客房給你住。”
孟帥搖手道:“沒關係,很快的。”
如今他已經不是半年前,對雪山的氣溫已經適應,路也很熟,傍晚時分穿越雪山不算什麼。就算是深夜,憑他的修為也能行走。再加上今日喝了點兒酒,膽氣壯了,便要走夜路。
小初不放心,給他披了件厚些的大氅,抱了個小暖爐,這才送他走了。
走到外面,風一吹,孟帥的酒勁一散,打了個激靈。
清醒過來之後,他不免有些後悔。
倒不是他不能走夜路,如今他也算“雪山的孩子”,夤夜行進不算什麼,只是不值。被寒風吹得瑟瑟發抖,哪有在溫暖如春的床榻上睡一覺舒服?只是如今再回去也未免丟人,只好繼續前進。
又走了一陣,情況變得更糟了。
變天了。
不知從哪裡飄來一朵烏雲,霎時間天色陰暗下來,雖在晚間,也能感覺頭上烏雲壓頂,氣氛嚴重。
孟帥暗暗叫苦,在雪山上呆了幾個月,對於判斷天氣,他還是有些心得的。但天威莫測,雪山的天氣猶如孩子臉,說變就變,他也不能全盤掌握。之前在雪峰上,明明見天氣晴好,怎麼一轉眼又變了?
看這樣子,暴風雪要來了。
這回他可是真的急了。在夜裡趕路沒什麼,捲進暴風雪可要壞菜。就算是林嶺也不敢輕易冒雪前進,若一個不小心,雪山三冷也要折戟沉沙。
可是現在回去,已經不方便了。他從雪峰下來,走過了不短的路,就算回去也未必比回冰峰方便,應當說兩邊都不方便。
莫非只能在曠野裡硬抗?
孟帥略一思索,便決定拼一把,抄近路。
雪山上都是連綿的山峰,山連著山,雪連著雪,按理說沒有近路一說。但唯有一處例外——空峰!
那空峰是橫在冰峰和雪峰之間的一個奇景,看著寬闊,卻是咫尺可過。透過空峰,能從雪峰最快的回到冰峰。
其實這條通路早就可用,只是那空峰太過神秘莫測,孟帥心懷敬畏,除了第一次走過之外,再沒踏足其中,寧可繞些遠路。
今日卻是顧不得了。
穿上特製的雪鞋,孟帥在雪山上快步走了起來——雪山上是不能跑的,越跑越慢。若是內息走岔了,那就別想走出去了。他以最快的速度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