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出來把你嚇瘋了。你可知道……”剛要脫口而出,突然臉色微變,轉口冷笑道:“臭小子,你哪配知道我們家的名號。想瞎了你的心吧。走——”一聲呼喝,奪過車把式手中馬鞭,凌空一甩,兩匹馬撒歡前行,騰起一片灰塵,罩了老少兩個一頭一臉。
孟帥擦了一下臉,啐了一口,道:“什麼鳥人,好像誰稀罕知道她是誰一樣。”過了一會兒,又道,“車裡頭應該還有人吧。”
水老道:“嗯,還有三個。我聽到了三個呼吸。”
孟帥點點頭,道:“該死,更想知道她是哪家了,怎麼破?”
水老遠沒有孟帥那麼無聊,攔車不成,目光繼續往官道上望去。
馬車行走在官道上,一隻素手挑開車簾,一個女聲道:“薛媽,你太心急了,我們現在是去做重要的事,幹嘛要與不相干的人閒磕牙?剛剛停下就是不該,還跟人朝了相,那不是給人留線索麼?”
那黑衣老婦薛媽道:“小姐教訓的是——要不要老奴去滅口?”
那小姐淡淡道:“罷了,現在沒時間。倒是那一老一小……昨天我就見到他們了。”
那黑衣老婦一怔,道:“是麼?在哪裡?”
那小姐道:“在客棧。薛媽你不在,是我把那蠢材的人馬引到客店的時候,正好看見的。後來我就走了,只知道那蠢材在客棧裡燒殺了一番,果然蠢材就是蠢材,他不知道這裡還有王法二字。當時還道客棧裡的人都死了,沒想到這兩個老少竟能活下來。要知道那蠢材腦子不夠數,手下還有幾分狠勁,能在他手裡倖存下來,倒還有點道行。”
一老一小繼續在官道上等待。
也是他們倆的運氣來了,過不一會兒,又有一輛大車趕了過來,那車只是輛普通的騾車,車把式一個人趕著騾子,拉著空蕩蕩的板車在官道上轆轆而行,趕到兩人身邊的時候,還稍微停了一下。
水老打了個招呼,道:“車把式,你往哪裡去?”
那趕車的見一老一少站在路邊,便知是要搭車,笑道:“我正卸了貨去渡口。怎麼著?”
水老道:“把這孩子送回瓜陵渡,去不去?”
孟帥忙道:“且慢,先送他老人家去沙陀口。”
水老搖頭道:“你是孩子,你先走。”
孟帥不肯,車把式道:“瓜陵渡順路,十個大子兒拉你過去,沙陀口不順道,我可不去。”
水老將孟帥推上車,孟帥無奈,坐上了車,心知車子一動,與水老就此分別,難以再見,心中湧起一陣傷感。
突然,他想起一事,大聲道:“且慢。”跳下車來,抓住水老的手。
他手中,還有最後一個水晶果。
今天,他不會再猶豫。
手指一動,偷偷的釋放了最後一個水晶果,就見一道藍光幽幽的鑽入水老身體內,孟帥緊張的盯著水老的眼睛。
他希望最後一刻出現奇蹟,就如同無數電視劇或者小說中出現的那樣,水老猛的醒來,故事得以延續。
可惜……
奇蹟還是沒有生。
水老木呆呆的眼睛,一直那麼僵直,只是拍了拍他後背,道:“走吧。後會有期。”
孟帥鼻子一酸,欠身道:“您多保重。”翻身爬回車廂,道:“走。”
大車緩緩向前,孟帥挑開車簾,不住的回頭,就見水老站在路邊,瘦削的身影孤零零的站在官道上,顯得分外蕭瑟。
騾子車顛簸前行,孟帥靠在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