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道:“怎麼樣;開始吧?”
撣了撣衣服;葉孚星失笑道:“這一晚上;真夠亂的。”
孟帥坐在花圃中;幽幽的花香撲面而來;令人陷入一種沉醉的氣氛中。
這裡是最後參加升土大會的選手的位置;之前孟帥一直被陰斜花綁架在小船上;遠遠的看著這裡的情形;現在也坐了過來。
從觀眾變成了演員了啊。
場中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除了方輕衍用隱晦的目光跟孟帥打了個招呼;孟帥也回應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以外;其他人都警惕的看著周圍;因為前後左右都是自己的對手。
雖然知道在座的都是自己的對手;但沒人知道下一個對手是誰。
因為這個比賽的組織者很不靠譜;甚至連賽制還沒打磨清楚;也沒有叫人上去重新抽籤。看他們嘀咕的樣子;似乎不打算用相對公平的抽籤形式;而是靠興趣排出一張籤位表來。
簡單地說;他們想要保的人;就放在好位置上;可有可無的人;就安排強力的對手弄下去。
孟帥就是其中一枚可有可無的棄子。就連陰斜花也不看重他;何況其他人
大概第一場就是硬仗吧;會被安排做某個種子選手的墊腳石。
但是孟帥並不在乎;對他來說;勝利在一開始就已經取得。
坐在這裡;孟帥心中不無得意的——
要比嘴炮;誰也放不過老子。
剛剛那一連串的表演;也算是險而又險;但最終達到了他的目的——
不是參加升土大會;這個對孟帥可有可無;而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確認他國師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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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七 陰陽面,最候補
那人倒臥在地;眾人一時看不清他的容貌;但那身精緻華貴的錦袍和頭上鑲著明珠的玉冠倒是似曾相識。
陰斜花見無人應答;笑道:“虧你們還是大人物;這點兒眼力都沒有?還要我挑明瞭麼?”說著一伸手;已經扳住那人的面孔;扭了過來;道:“看清楚了麼?”
這一回;真是一片驚呼。
從皇帝到以下藩鎮;人人面上變色;還有人揉了揉眼睛;只道自己看錯了
只見那人雙十年紀;細眉長目;相貌俊秀;與皇帝也有幾分相似;卻是中山王。
慢著;中山王?
眾人同時向後看去;就見皇帝身後數尺;也是一個青年站在那裡;面目宛然;分明也是一箇中山王。
嘩啦一聲;站在中山王旁邊的人同時倒退;空出一個方圓丈許的圈子來。
皇帝喝道:“這是中山王?那這是誰?”
陰斜花笑道:“這也是中山王……嘿嘿嘿;我本來找的是你身後那個中山王;也就是平時不在人前露面的那個;我們就叫他中山王乙。那麼平時出現的就是中山王甲。但沒想到他們今天不知道抽了什麼風;中山王乙一改縮頭烏龜的本色;正面出現;這中山王甲倒是藏在府裡。我這一抓就抓錯了。沒辦法;只好帶著這位來找那位;怎麼樣;願意現身麼?”
皇帝聽出一點頭緒;點頭道:“原來一個是中山王;一個是替身;那也罷了。你們哪個是真貨?”
他身後那個中山王道:“我是。”
皇帝剛要說話;就聽那中山王又道:“他也是。”
皇帝眉頭大皺;道:“老老實實說出來;朕也不治你的罪過;有個替身不算什麼;無非就是膽小怕死。你這是什麼意思;還要戲耍君父麼?”
這時吳王插嘴道:“陛下問這話都多了;現在擺明了;中山王只有一個;現在又只有一個人能說話。他能說自己是假貨麼?就算是替身;也說自己是中山王;最好把那個真貨當場殺了;以後就成功上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