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可以做做這樣的壞事,也可以做做那樣的壞事。
悠時剛拐入巷口,就看見兩個人鬼鬼祟祟行跡可疑的跟在一個年輕男子身後,匆匆兩口吃完了手上的冰激凌,雙手隨意在身上抹了幾下,見他們拐過了牆角,快步跟上。剛一拐彎,就看見年輕的那個已經被迷暈在地。
悠時心想,好嘛,月黑風高夜,綁架進行時。
瞄到堆在一旁的裝潢垃圾中,豎著幾隻被截斷的腳手架支架,隨手抽出兩隻,背在身後。
巷子不長,走出這個巷子,便可見T城主幹道的分支,在這個地方殺人越貨,逃之夭夭確實方便。
悠時是學校特招生,她玩了近二十年的藝術體*,整個身形也輕盈窈窕,發揮在此刻極重要的一點便是無聲無息。好友一直說她走路像鬼,倒也是大實話。
兩個男人還蹲在地上嘆別人的鼻息,就感覺頸部連到後腦劇痛一下,暈了過去。
要澄清:悠時雖然玩的是優雅的藝術體*,但是入門時候卻沿承的是她爺爺的武術,對於如何痛扁對方要說沒有十分心得,卻也是有八分體會,對於如何痛而不傷,暈而不死,火候掌握的分毫不差。這也是小時候自己經常惹事卻從未叫父母賠過醫藥費的深層原因。
隨手丟了兩隻鐵棒,心知他們肯定還有人接應,此地不宜久留,架著那個地上真正不省人事的,想著此刻有何處可去。
她家離此處不遠,但是把他一路帶回家而不被後面的人追上,確實還是需要一點冒險精神。在人身安全問題上,不管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人身安全,悠時從來都不輕易涉險。
自己本身1米63的身高,拖著個目測至少1米78無知無覺的大個子,前無出路,後有追兵,悠時無語問天,真覺得這一天自己成就了。
她腦筋一轉,暫時也別無他法。
把人放在長椅上,悠時匆匆給他脫了上衣,把他給弄成身子伏在膝蓋的姿勢,然後用他自己的T恤蓋在他頭上,從揹包裡拿出今天晚上吃剩下打包的幾樣菜,全部倒在地上,看了一眼,咬緊牙,狠心的踩上幾腳,把菜揉碎了,再從揹包的夾層裡面掏出一小壺威士忌,倒在菜上,又踩了幾腳。
“孃的,”悠時心中咒,“老子今天才換的乾淨球鞋,這*又要洗!”
隱隱聽到遠處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悠時再次咒了一聲,孃的,然後壓下嗓音,嘔吐起來。
來人漸漸近了,悠時又捏著別人可以隱約聽見的嗓音,有聲細語的說:“叫你喝少一點,你偏不聽,看吧……”
自己的話還沒說完,又要開始嘔。悠時一邊演著獨角戲,一邊心底漫罵,同時注意著來者的動向。
一共來了3個人,他們四下望了望。剛進來的時候,悠時注意到黑暗中應該還是隱匿著幾對談情說愛的小情人,她和他在一起,並不算突兀。感覺到來者往她的方向看了看,她心中微微一緊,聲音卻又柔了幾分,“你這樣醉死,等你醒了,看你怎麼交代,還有今天那個坐在你對面的小妖精是怎麼回事?你別裝死!”最後一句,音調微微的上揚,確實有些嬌嗔的味道,她自己心中一片毛骨悚然。
那幾個人似乎也沒想在公園多逗留,環顧了一下四周,又匆匆向前追去。
看他們離開,悠時心裡鬆了一口氣,看著還維持著同一個姿勢的肇事者,真火大,拿下罩在他頭上的衣服,狠K了一下,復又給他蓋上。
等了半個小時,不見那幫人回來,悠時才扶起他,跌跌撞撞的朝家裡走去,抬頭望天,月亮不知何時出來了,嘆,今天月色不錯。
凡亦昏昏沉沉中覺得太陽格外的刺眼,迷迷糊糊的想,昨晚又忘了拉窗簾;動了動,覺得枕頭奇怪的低,床也有些硬,心裡覺得納悶,翻身,鼻翼間似有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