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的身邊。還不待她開口說話,嘴巴已經被堵住了,溫熱的液體慢慢順著攪進來的舌頭,滑進了喉嚨,舌根處微微發酸。
她下意識地想要把醒酒湯吐出去,無奈她的舌頭遇上李雅筠的,根本不是對手,幾乎是節節敗退。男人的舌尖幾乎堵住了她的喉嚨,有些窒息的感覺湧了上來,她被迫地嚥下了湯水。男人的舌頭卻並沒有離去,而是仔仔細細地舔了一遍,將她口中殘餘的湯水都帶走,才算作罷。
待李雅筠退出了舌頭,楚婉玉才得了空閒張口喘息著。不過她也不敢有什麼大動作,男人依然俯下/身子,臉靠得很近,幾乎鼻尖貼著鼻尖。
男人身上帶著沐浴完的味道,他撥出的熱氣噴灑在楚婉玉的臉頰上,透著幾分癢癢的感覺。最終還是楚婉玉敗下陣來,伸手推搡著他的肩膀。
李雅筠直起腰,直接打橫抱起了她,走到床邊往被子上一扔。
“那三個人,趕緊找藉口整治,我既然開了這個頭,自然就會有無數的人送上門來!”男人的聲音裡帶著幾分不耐。
楚婉玉低聲應了下來,時辰已經較晚了,夫妻倆沒說幾句話,便先歇下了。
李侯府最近正處於風口浪尖上,首先是李世子總算鬆口要了三位美人回府。不少想要巴結他的人,已經紛紛讓準備好美人想要送過來。沒成想不出五日,那三位美人已經沒了一個,殘了一個,獨剩下一個,聽說也沒能進主院伺候。
楚婉玉歪在榻上,聽著金婆子向她彙報那單獨剩下的一個美人。
“世子夫人,這綠琴也著實太狠毒了些!不過幾日,屋子裡頭先是死了人,然後又瘋了一個。那個瘋了的丫頭,臨了被拖出去的時候,嘴裡還只求饒,瘋瘋癲癲地說這麼‘別殺我!’呢!那個死了的更慘,像是被人活活給勒死的!”金婆子口中的綠琴便是那個倖存下來的,此刻金婆子帶著皺紋的臉上,露出幾分誇張的神情,絲毫沒有先前那日的陰冷和囂張跋扈。
楚婉玉點了點頭,一直皺著眉頭,認真地聽她說。這金婆子懂得倒是多,事無鉅細,一一彙報,似乎是怕錯漏了一點,就給楚婉玉造成莫大的傷害一般。顯然,楚婉玉交給她看管著那三個人的差事兒,這位金婆子,做得很到位。
待金婆子口沫橫飛地說了不少時間,似乎有些累了,才停下來喘口氣。楚婉玉遞個眼色給一旁的落葉,落葉立刻就倒了杯茶塞到金婆子的手裡。
“這幾日辛苦了,待會子讓落葉帶著你去取些銀子給那些看人的婆子買茶喝。”楚婉玉臉上掛著淡笑衝金婆子笑了笑,語氣裡也透著幾分親切。
金婆子心底一鬆,嘴上殷勤的話語更是不斷:“夫人這話可是折煞老奴了,不提您一進門,就提拔了老奴,還賞了老奴全家臉面。這點子小事兒,再辦不好,老奴也真擔不起您和世子爺給的恩澤了!”
楚婉玉臉上的笑意也多了兩分,抬起手揮了揮,壓下金婆子還未說盡的好話。
“侯府日後自然還得仰仗你們這些老人兒,才能越發平穩康泰,少那些么蛾子。這些銀錢你和那些婆子儘管拿去,這幾日可以少管些那個綠琴,畢竟這裡是侯府,不能總靠旁人看管著才做自己的本分,正好讓我瞧瞧她是否有旁的心思!”楚婉玉伸出藕臂,抬起手撐著下巴,臉上露出一抹帶著興味的笑意。
金婆子微微一愣,便收起原先的嘴臉,恭恭敬敬地應承了下來,跟著落葉退了出去。
待到晚上李雅筠回來,楚婉玉已經坐在桌前等著,飯菜剛剛佈置好,還冒著熱氣。
“這幾日的動靜有些大,王爺那邊沒說什麼,大姐夫也只是問候了幾句便罷了。倒是今兒遇上衛子林那個禍害,他咋咋呼呼了半晌。”李雅筠淨了手坐到她的身邊,剛落座就開始抱怨某位在他眼中神經不太正常的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