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加上前世磋磨她的人,最愛擺出一副才子佳人的模樣,她早就恨透了詩詞這東西。
兩人心裡打著小九九,正想著如何逃脫,遠遠地又有宮人帶著姑娘往這邊走。楚惜寧定睛一瞧,原來是蕭芸和陸敏。
“就等你們兩個了,怎麼來得這樣遲?”蕭妃的語氣裡帶著些許的嗔怪,世家裡的姑娘差不多都到齊了,最後倒是蕭、陸兩家失禮了。
陸敏撅著一張嘴走了進來,匆匆對著她倆行了一禮。眼神肆無忌憚地掃視了一下四周,最終對著陸妃說道:“姑姑,聽說你們準備要作詩?”
陸妃手裡拿著一塊糕點,瞧見陸敏不高興的神情,心裡早就猜到了,不由得輕笑了幾聲。
“瞧你嚇得,只不過是看看各家姑娘的文采。做得出就寫,做不出背一首詩也成,左右就當個樂子罷了!”陸妃將她拉進懷裡,掏出錦帕親自替她擦汗,聲音裡帶著哄勸。
陸敏哼唧了兩聲,最終把蕭芸朝兩位娘娘面前一推,嬌聲道:“芸姐姐的文采好,讓她先來吧!反正我是做不出來的,來了也只瞧著她們好了!”
她說完這些話,就把蕭芸一人留在了那裡,自去尋了個地方坐下。
宮人已經陸陸續續將筆墨紙硯準備好了,一一走過去讓眾位姑娘寫。蕭芸頭一個寫了上去,到下面人傳閱寫的時候,不少人都小聲議論著。輪到陸敏的時候,陸敏也不客氣,奪過筆抹起衣袖隨意地揮了兩筆。
捱到楚惜寧這邊的三人,李詩詩紅著臉寫了一首詩。盧芳雪轉頭瞧了一眼,悄悄抵了抵楚惜寧的胳膊,示意她去看。李詩詩寫得是自創的,楚惜寧瞧不出什麼意境,至少對仗比較工整。
楚惜寧自知沒本事去作詩,她隨手默了一手新近學的詩,偏頭瞧了一眼盧芳雪,兩人算是半斤對八兩了。
待宮人將詩詞整理好放在小桌上,兩位娘娘招呼她們湊近了坐,一起翻閱著。頭一張便是蕭芸所做的詩,是一首詠雪的,可謂開了個好頭。不少人已經直言自己不如她,又看了幾張果然平平。
忽然一張帶有十二個大字的紙映入眼簾,“所謂作詩默詩,不如海喝胡吃。”眾人紛紛笑開了,再去看落款,“陸敏”兩個字飄飄欲仙。
陸妃頭一個笑出了聲,她趁機抓住陸敏,伸手點了點她的鼻樑,嬌聲說道:“壞丫頭,你可把這一屋子的姑娘都得罪了!”
蕭妃的臉上也帶了幾分笑意,卻依然強撐著,宮人繼續翻閱著那一疊紙。忽然蕭妃伸手將最後幾張抽了出來,手指著其中一張。
“楚家姑娘的字寫得最好!”聽到蕭妃的誇獎,眾人也都跟著湊了上來,爭相看了看。
“說你呢!”一直躲在旁邊的盧芳雪輕輕推了一把楚惜寧,臉上露出幾分調侃的笑意。
楚惜寧淡笑著應付前來搭訕的幾位姑娘,等到品評下一首詩的時候,她才有機會撇了撇嘴,靠在盧芳雪的耳邊說:“默詩的人字寫得都不差!”
盧芳雪被她逗樂了,正“咯咯”地笑著,那邊已經開始挑選好的出來。出乎她們兩人意料的是,兩位娘娘對於拔得頭籌的詩竟然產生了分歧,陸妃娘娘中意蕭芸的詠雪詩,蕭妃娘娘則看好李詩詩的迎春詩。頗有些相持不下的局勢。
“哎,我說,你既然會作詩,方才為何要騙我們?”盧芳雪有些不高興了,輕輕拉過李詩詩,眉頭緊蹙著,臉上露出質問的表情。
李詩詩紅著臉低下頭,雙手緊緊地絞著衣裳的下襬,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她這是謙虛,這天兒凍死個人,想著趕緊暖和起來,一時詩興大發也是難免的!”楚惜寧不想場面搞僵,不由得開口替她辯解。
卻惹來盧芳雪的怒視,她張了張口,似乎還想接著說。楚惜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