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鬱接過宋言手中的包,“宋言,我去探望一下柳佳的爸爸。你要不要一起來?”
宋言瞥了柳佳一眼,搖了搖頭,“注意身體,有事給我打電話。”又對柳佳說,“我先回家了,一直再外面都沒有回來。再聯絡。”他轉身說。
柳佳看著宋言的背影,越走越遠,這個背影他在高中時候看了無數次。卻從來沒有這麼真實。他不是變的不好了,而是影藏了自己的鋒芒,“安鬱,宋言對你可真好。”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安鬱手中的包。
安鬱也不惱,“哪裡比得上你的江夕。對了,聽說他也在A市,你們現在怎麼樣?”
“我們現在是同事,也沒有什麼進一步。”柳佳想了想還是實話實說,“安鬱……他應該算是在追我。”
安鬱瞭然的笑笑,“你不願意。他太好,你不想讓你們的感情沾上一股銅臭?”她總是字字珠璣。柳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安鬱就是那種人,你說半句,她就能瞭解剩下的半句。給別人說話,要解釋一番,別人才能理解你的意思,而安鬱,她太敏銳。
“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我們去你家看看你爸爸吧,他身體怎麼樣了。”總是能夠適可而止,讓人覺得輕鬆。
“你們家裡愛吃些什麼,我也不知道買什麼禮品比較好”安鬱再三追問,柳佳都堅持說不用買,安鬱卻是拍拍她的手,下次來探望不知道又到什麼時候。最終安鬱買了當季的新鮮水果。
柳佳失笑,見她只是買了水果,也就沒有再阻攔。安鬱卻是淺笑,“柳佳不是我小氣,以後儘量多吃新鮮的東西。健康。”
“小小年紀就開始養生了。”柳佳嘀咕,她當然不會懷疑安鬱小氣,她啊彷彿就是把什麼事情也不放在心上,做什麼事情都是順從心意。
柳佳坐在一邊,驚愕的看著安鬱和父親閒聊,在她心裡安鬱是心理系的文藝女青年。卻不曾想她原來是財經系的高材生。聽著她與父親談論著什麼股市啊,這個股如何如何,那個股如何如何。股市過去如何如何,現在如何如何,最後順便還要和父親預言一下將來會如何如何。父親連連點頭稱是。柳佳目瞪口呆,難道她離開之後,安鬱轉了專業。
看的出來父親很喜歡安鬱,留她晚上吃飯,她也沒有多做推辭,是柳佳做的飯,時間長了她也不記得安鬱的口味,辣的不辣的菜各做了一些。結果就連口味,安鬱與父親都是驚人的相似。柳佳都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親生的了。
晚上安鬱沒有出去住酒店,和柳佳擠在她的小床上,柳佳記得安鬱不喜歡別人碰她,
大學的時候記得有一次,一個男生給安鬱遞東西的時候碰到了她的手,當時她表現的若無其事。可是,第三節課下課後,柳佳去洗手間,看見安鬱還在洗那根手指,一遍一遍的乾嘔,眼眶紅紅的似有淚花。看出來真的是很難受。
柳佳盡力往床邊睡不碰她。安鬱卻是貼了過來,拉著她的手臂。“柳佳,我現在好很多了。像這種簡單的碰觸,還是可以。這天多熱,我幫你冰冰。”安鬱將手放在她的胳膊上,確實很涼,“涼快吧,以前大家背地裡都叫我冷血動物呢。”
安鬱似乎引以為豪,柳佳不知道她知不知道,這個別名還是因為她不合群。她和自己認識的女孩子都不一樣。
“冷血動物。”柳佳試探道。“安鬱,你這麼排斥別人就沒有喜歡過的男孩子嗎?”
“你對我很好奇嗎?你看我現在不是和宋言很好?”安鬱明顯是不想談論這個話題。“還是說說你吧,說說你和江夕。”
“沒什麼好說的,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也看到了嗎?我們性格不合適。”柳佳懊惱。
“柳佳遇見一個你愛並且愛你的人,很難。好好珍惜。”安鬱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臂。眼睛越過她,看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