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緋兒女士是國際時尚界的傳奇,在她二十三的時候一手創立了香緋兒王國,四十多年間,香緋兒王國一直牢牢佔據著世界頂級奢華品牌的一線地位。
“謝,第一次見你帶女伴參加酒會,這位是你的……”
聽到香緋兒女士將話題帶到自己身上,葉嬰微笑著對香緋兒女士頜首。越瑄側首,眼神淡淡地看了看她,用清遠好聽的聲音對香緋兒夫人說:
“她是……”
“謝——!”。
她看到一位中年男子剛入場就徑直向這邊走來,大力地熊抱越瑄。那男子應該是美國人,身材高大胖碩,紅光滿面,顯然常常在海灘日光浴。他一邊興高采烈地拍著越瑄的肩膀問候,一邊好奇地上下打量她,然後哈哈大笑說:
“上帝啊,難以置信,謝竟然也有了情人。”
她看向越瑄。
越瑄並沒有看她,卻靜靜地對她彎出右肘。她心內一怔,下意識地挽住他的手臂。
在她挽住他手臂的那一瞬。
她能感受到宴會廳內有很多道目光落在她的那隻手上,目光中的意味各自不同。香緋兒女士舞動手中的香扇,抿唇輕笑,美國男子先是呆怔住,然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說:
“謝,難道你打算不戰而逃嗎?”
不戰而逃……
思忖著這句話的意思,葉嬰腦海中正迅速檢索著剪報中搜集過的全部資料,忽覺一道犀利的目光向她射來。
“這位小姐,您身上的這條裙子,是從哪裡得到的?”
一位銀髮男子走到她的面前,他應該是德國人,年逾花甲,銀髮一絲不苟地梳向腦後,灰色的眼睛,神情嚴謹冷漠,冷冷地看著她。
她眉心一皺。
微笑說:“有什麼不妥嗎?”
“詹姆士,你糊塗了,這是你親自設計的,Janin本季最新款的晚裝裙啊!看這位小姐穿起來多麼美麗,下次應該遊說她親自擔任你的模特。”美國男子大笑著說。
“請問,這條裙子是您從Janin拿到的嗎?”德國男人詹姆士居高臨下地逼視她,神色不豫。
“是的。”葉嬰答道。
“所以,是您對它不滿意,才將它改成這個樣子?”目光冰冷地落在她的裙角,那裡原本是流暢而下的柔軟的隨身線條,現在卻被修改成了略帶凌厲硬朗感覺的花苞造型。
她又看了看越瑄。
他面上還是淡淡的,絲毫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覺得這樣更好看些。”她含笑答。
“無知!這樣完全喪失了Janin的風格,是對Janin的不尊重!”詹姆士薄怒道。
“但卻有了我的風格。”
她微微笑著,彷彿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有她的喜好才是最重要的。
“時裝是為顧客服務,而不是要顧客去配合時裝,不是嗎?”她笑了笑,接著說,“無論如何,這是一條很美麗的裙子,很欽佩您的設計。”
“確實很美。”
香緋兒女士搖動香扇,笑吟吟地說:
“詹姆士,我很久以前就告訴過你,你太輕視女性了,設計的服裝總是柔媚有餘,力量不足。你看,這條裙子改動之後,廓型多麼的好,柔美中有了建築感和支撐力,又顯露出了這位小姐美麗的雙腿。當然,百合花的配飾也是點睛之筆,這位小姐在配飾上也很獨到。”
詹姆士神色陡變。
冷硬著面孔,他對香緋兒女士和越瑄點頭示禮後,穿過人群,去到大廳的另一角。
“不要在意,詹姆士是個老頑固。”香緋兒女士眨眨眼睛,又探手摸了下她的裙角,和藹地對她說,“如果有機會,可以介紹你的服裝設計師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