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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慕錚一直低頭在檢視郵件，至於她們說了什麼，他一個字也沒往心裡去，洛颯更是心不在焉的繼續往前走，跟他們已經隔了幾米的距離。
程亦沒急著回答，而是眼神別有深意的打量她們幾秒，她們哪裡是去打槍，大概是看上了蔣慕錚。
原來花痴不分職業。
她們表面上如此勤奮好學，他這個做教官的又不能潑冷水，只好說：&ldo;行啊，跟我來吧。&rdo;
兩女人開心的互相遞了個眼神，一路跟在程亦他們身後。
到了館內，洛颯還是站在上午訓練時的靶位，程亦現在開始一對一教學，鮮有耐心的把基礎步驟又講了一遍，包括注意事項。
洛颯點頭，子彈上膛後，她還是不由緊張。
不遠處站著蔣慕錚，還有她們大隊的另外兩個同事。
扣下扳機的瞬間，她屏住呼吸，距離靶心二十五米，她也看不清靶紙上到底有沒有子彈穿過的痕跡。
熱情的女同事趕緊跑過去幫她看了下成績，沒說話，只是聳聳肩。
看來還是脫靶。
她也絕望，無聲的看著程亦。
程亦無奈笑了，&ldo;沒事，慢慢來，到明天上午還有十幾個小時，我就不信，你連靶紙都打不到。&rdo;
洛颯抿抿唇，兩個女同事忍著笑。
後來她們自己去打靶，沒過幾分鐘就開始喊道：&ldo;蔣教官，可以過來指導我們一下嗎？&rdo;
蔣慕錚愣了下？
蔣教官？這個稱呼蠻新鮮。
但他慵懶的倚靠在控制檯那邊，動也沒動，&ldo;我槍都沒拿過。&rdo;又指指自己身上的衣服：&ldo;這衣服是借了你們程教官的。&rdo;
兩女人明顯流露出失望的眼神，還是很禮貌的說了聲謝謝，轉過臉繼續練習。
蔣慕錚雙手抄兜，看了洛颯一會兒，程亦教了半天她一點進步都沒有，他抬步走過去，用腳踢踢程亦，示意他：&ldo;去給她們指導示範一下。&rdo;
程亦剜他一眼，但也配合的過去了。
洛颯轉臉跟蔣慕錚說：&ldo;你離我遠點，子彈不長眼。&rdo;
蔣慕錚笑，反問她：&ldo;你捨得？&rdo;
洛颯：&ldo;…&rdo;
不要臉。
蔣慕錚也沒教她怎麼打，有些人天生就不是拿槍的料，只跟她說：&ldo;都已經這麼糟糕了，那就放平心態，一個人不可能什麼都擅長，有的人槍打的好，但不見得她敢跳傘，你卻用不到十天的時間考取了a照，別拿自己的短板跟別人的長板比拼，沒任何意義。&rdo;
洛颯雖然一直看著正前方的靶紙，但他說的每句話，她都一字不落的認真聽了進去。
他說完後，她輕輕呼了口氣，眨了眨眼。
雖然他平時特別喜歡跟她懟，但每次她緊張尷尬時，他從不會取笑她，反而都會用特別的方式給她解壓。
之前一個人自由跳傘時，他給她看了硬幣上的兩張小紙條。
現在，他又真誠的說了那麼長一段話。
洛颯還是維持之前的站姿，右手持槍，左手拖右手，兩手摩擦出已經滲出汗，手掌cháo濕。
在他面前，她這是第一次出糗，一個人是差到什麼程度，才會連靶紙的邊都摸不到，次次脫靶
她成績爛就算了，可他偏偏是擅長she擊的人。
雖然剛才他跟她兩個同事說沒拿過槍，但她沒信。
因為在俱樂部一起住的那段時間，她看到他左手虎口處厚厚的老繭，左手持槍的人槍法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