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今晚格外的乾淨蹭亮，清楚到能看見他嘴角的清淤。
他對著鏡面，不自覺笑了。
她半夜來看他，在幾分鐘之前，他真是做夢都不敢奢求。
蔣慕錚跑著出了公寓大門，她就在臺階下，穿著長款大衣，風大，她把帽子戴上了。
&ldo;這麼晚，你怎麼來了？你給我電話，我過去就行。&rdo;
洛颯還是跟往常一樣，表情淡淡的，她把手裡的小塑膠袋給他：&ldo;這是消炎藥，你上去後塗一點。&rdo;
路燈的燈光昏暗，她還是看到了他嘴角處的青紫。
蔣慕錚開啟一看，眼睛眨了眨。
幾個意思？
真把他當三歲呀？
洛颯輕咳兩聲，解釋：&ldo;口罩你明天上班戴，薄荷糖含在嘴裡會清涼些，戴著口罩也不會難受。&rdo;
至於那兩個棒棒糖，她沒多說。
蔣慕錚把小腳丫形狀的棒棒糖捏在指間，看了又看，忍俊不禁。
他把棒棒糖塞到她口袋：&ldo;我留一個，給你一個。&rdo;
洛颯：&ldo;…&rdo;
有種三歲小孩在過家家的感覺。
大半夜的，兩人在這裡分糖吃。
她沒吱聲，也沒拒絕。
把手插在口袋，摸了摸那個糖。
一時間兩人都沒出聲，尷尬的氣氛裡夾雜著甜蜜。
洛颯看他一眼：&ldo;我回了。&rdo;
她轉身就走。
蔣慕錚喊她：&ldo;洛洛。&rdo;
她回頭：&ldo;有事？&rdo;
&ldo;嗯。&rdo;
至於什麼事，他開始瘋狂轉動大腦來思考，就是不想她走，想跟她多待一會兒。
幾秒的時間，有了答案。
他說：&ldo;我正好要去我四哥家找他談點事，我們順路，我坐你車過去，回來時就讓我四哥送一趟。&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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