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傅延博長長吁了口氣。
戶外遇險,每一秒都存在著生命危險。
傅延博緊緊攥著手機,在心底掙紮了片刻,撥通了一個熟悉但很久都沒有聯絡的號碼。
&ldo;爸,是我。&rdo;
電話裡靜的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ldo;嗯。&rdo;傅霆忠知道傅延博肯定有事,但沒主動問。
傅延博:&ldo;我局裡的一位下屬參加戶外運動被困山區,我這邊的警務巡邏機受天氣影響無發起飛,爸爸,能不能求您給民航局或者軍區陸航團的老部下聯絡下,派出其他專業救援機組進行搜救?&rdo;
其實按照正常流程,地方可以向部隊申請救援,但是太麻煩,不如爸爸的一個電話管用。
傅霆忠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不孝子竟然用了&l;求&r;這個字眼?
&ldo;真的只是普通下屬?&rdo;他再老,也沒那麼糊塗。
傅延博:&ldo;我喜歡的一個女孩。&rdo;但她早有了歸宿。
可後半句不能說,要是說了,爸爸都能直接摔電話。
傅霆忠第一次見兒子這麼著急這麼失態,人命關天的事,他沒再多問,直接摁斷手機,拿起固話撥了熟悉的號碼。
傅延博坐在飛馳的警車裡,臉色蒼白。
剛才父親的電話回復讓他的心涼了半截,&ldo;受沙塵暴影響,救援半徑一百公里內所有的搜救直升機都無法進入該區域,並且按照座標指示的位置是在山區,如強行飛入該區域加上惡劣沙塵暴影響極有可能機毀人亡,所以目前只能依靠地面搜救人員。&rdo;
傅延博有野外生存經驗,他知道跳傘後在山區失聯,救援的難度有多大。
而且現在天色已晚,這麼惡劣的天氣,能見度低,風大,天黑後,救援就是難上登天。
不到兩百公里的路程,司機拉著警報一個多小時就到了。
車在近山腳下的一片略顯平坦的空地停下,已經聚集了當地消防、公安和民間救援隊的人員。
傅延博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安慰了下俞洋,然後來到幾個正在越野車前商量著怎麼救援的消防隊員面前,一位現場指揮看到走過來的傅延博,掃了一眼他肩上的警銜,立正敬禮。
&ldo;幸苦了,我是失聯人員的單位負責人。&rdo;傅延博伸出手跟現場指揮用力握了握。
現場指揮簡單匯報了下情況:&ldo;消防和專業救援人員已經出發,由於失聯人員座標地處山區,經過觀察後,需要攀登。&rdo;
&ldo;預計最快什麼時候能到達目標位置?&rdo;
&ldo;最快也要一個小時以上。&rdo;
這時,現場指揮手裡的電臺響了:&ldo;請石家莊高空跳傘失聯搜救人員注意,由北京西郊機場起飛的救援直升機馬上到達失聯人員座標區域實施救援,請予以配合。&rdo;
傅延博一愣,父親不是說不具備起飛條件?
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人就是蔣慕錚,亦或者是程亦,只有他們倆才敢在這樣惡劣的天氣裡不顧生命安危強行起飛。
因為這次的沙塵暴史無前例,強行起飛,還要高空懸停,弄不好就是機毀人亡。
一個小時前。
蔣慕崢出了海關,開啟手機,手機一直震動個不停,幾十秒後才停下來,未接來電都是來自俞洋,一股莫名的不詳預感湧上心頭。
他趕緊回撥過去,俞洋的聲音是顫抖的,還帶著哽咽。
俞洋說完,蔣慕錚的心揪著疼,連呼吸都不暢,他寬慰道:&ldo;俞洋,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