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們已經靠邊了,大叔只要小心一點,還能過,不是嗎?大叔叫我們讓道,這大街上到處是人,攤子,大叔叫我們往哪裡讓道去?”
也不知道是哪戶大富人家的馬車,如此的蠻橫。
車伕黑著臉,蠻橫地命令著:“我不管,你得給我家小姐讓道,要是我家小姐被衝撞,受到驚嚇,你承擔得起責任嗎?”
“大叔,你的馬車還可以走過,只要你小心駕駛,是不會發生衝撞的。”寒初藍也耐心地解釋著。
“姑娘,你們沒有瞧出來嗎,那馬車是宋家大小姐的車駕,宋大小姐曾經受到驚嚇,翻了馬車,受過傷,所以害怕馬車再側翻,每次出門的時候,都要求馬車走在寬敞的大道上,就算遇著他人的車駕,大都是要求別人讓路,人家宋家有的是錢,大小姐又是嫡出小姐,宋夫人疼如掌上明珠呢,就算因此得罪了人,也是使錢了事,久而久之,大家遇到宋家大小姐的車駕,都會主動讓路的。”
旁邊一位小販,小聲地向懷雲解說著。
寒初藍望向對面那輛看上去不知道比自己這輛馬車好多少倍的馬車,華麗至極,想這清水縣不過是山高皇帝遠的一個縣城,身為十大富戶之一的宋家,都擁有如此奢華的寶馬香車,那麼帝都又會有多麼的繁華?
大星王朝雖說物價有點高,百姓們生活得還得安穩,儘管外患不難,內憂同樣有,可百姓們依舊能夠安然地過著他們的日子,說明他們很信任那個身居高位,掌管著朝政的人。
那個人貌似是她的公公夜沐吧?
寒初藍聽人說過掌管朝政的人不是當今皇上,而是身為皇叔的攝政王夜沐。她覺得攝政王不好當,也容易生出奪位野心,就算沒有野心,身在其位,手握重權,別人也覺得他有奪位之野心。對歷史,寒初藍瞭解不深,但她知道清朝的多爾滾便是攝政王,或許多爾滾心生過奪位之心吧,但在生前,他還是沒有奪位,不是嗎?但是死後,少帝順治對他恨之入骨,剝奪了他一切的爵位。所以,她覺得不管公公是否有奪位之心,坐著攝政王一位,就必定招來少帝的恨……
更何況百姓頗為信任夜沐,得到民心,又握著重權,這分明就是招人恨呀。
才見過一面,還沒有細細地瞭解過大星王朝皇室的傾軋,寒初藍就忍不住替公公懸起一顆心,擔心著有一天,公公會招來滅門之禍,那樣,她家千澤包括她,都難以倖免。
那輛寶馬香車坐著的宋芳華,可是她的情敵。
寒初藍很久沒有給宋家送柴去了,都是由懷真負責著,從懷真的嘴裡,她也知道宋芳華不再在後門那裡等著千澤,心知想再見千澤一面很難,更驚覺自己被寒初藍算計了,迫於簽了協議,宋芳華心裡惱恨著寒初藍算計了她,也無可奈何。
宋芳華被夜千澤迷倒,不惜天天等於後門,只為見千澤一面,卻不敢到張家村去找千澤,寒初藍還得慶幸宋芳華雖然敢倒提媒,還記得自己是個大家閨秀,不敢做出主動找上門的舉動來。
“姐姐,要不要讓一讓?”懷雲輕輕地問著,從兄長嘴裡,她多少也知道一點宋芳華喜歡自家姐夫的事。
寒初藍看她一眼,又看看還是能容許一輛馬車透過的街道,低哼著:“幹嘛讓?我們此刻又能讓到哪裡去?一讓,就會毀了別人的攤子,還得賠錢呢。”
姐妹倆的對話,宋家的車伕都聽在耳裡,他正想發火,馬車內傳出了宋芳華溫婉的聲音:“怎麼了?”
車伕趕緊回到馬車前,恭敬地解說著:“大小姐,有輛馬車擋住了我們的去路,小的讓他們讓道,他們還不肯呢。”
“你態度好一點,給他們點錢,讓他們讓一讓吧,我累了,想早點回府休息。”宋芳華的話還是溫溫婉婉的,說話有點有氣無力的樣子,但她的話卻透著一股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