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二老給那位小將立了一個木墓碑的,但經過十幾年的風雨,那塊木墓碑早就不見了。
歐陽易看了一週圍的環境,有樹,有雜草,還有小山丘擋著,在這裡動土,路過的人也不會發覺,便問著寒爺爺:“寒爺爺,肯定是這裡嗎?”
寒爺爺望著周圍的環境,肯定地說道:“就是這裡。”
寒奶奶也附和著。
歐陽易扭頭便吩咐著隨從:“動手挖土,動作輕點。”
“哥。”
寒初藍神情肅穆,阻止著歐陽易,望著滿是雜草的墓,肅然地說道:“他已經安息十幾年了,爺爺奶奶說肯定是這裡就是這裡,咱們別驚動他,讓他好好地安息。”
怎麼說都是她的第一位救命恩人,就算為了查實,她也不忍心再驚擾恩人的亡魂。她是歐陽烈的女兒,玉鈴蘭已經承認了。
歐陽易理解她的心情,溫聲說道:“初藍,你真正是什麼身份,你如今很清楚,咱們的血統必須要正,特別是你一直不在父母身邊長大,沒有證據,哪怕事實就是如此,也無法正名。他是你的恩人,當年二老雖葬了他,也是草草葬了,今天就讓我們幫他撿撿骨吧。”
“我不在乎身份,正不正名無所謂,我娘承認我是爹的親生女兒,我當年穿著的衣裳,也在我手裡,那些也是證據,再者我與爹滴血認過親,那不是最好的證明嗎?就算驚擾了恩人的亡魂,於此事又有多大的作用?一堆白骨能說明什麼?就算要幫他撿撿骨,重新安葬,也要挑個好日子而不是隨隨便便地就挖他的墳,驚擾他。”
寒初藍說著,就跪在墳前,重重地叩了三個響頭,“恩人,初藍是不記得你的模樣了,但初藍能有今天,都是恩人施恩,初藍未能報恩,唯有替恩人除去墳頭上的雜草,待挑得好日子,初藍會親自前來重新安葬恩人,替恩人立碑,奉為初藍先人,每年清明掃墓時,也能尋來替恩人上支香。”說著,她又再叩三個響頭,站起來後,動手就除著墳上的雜草。
她不肯就這樣隨隨便便地挖墳,歐陽易也不好堅持,她說的話也在理,就算挖了墳,不過是一堆白骨,能說明什麼?
滿朝文武質疑的時候,有什麼比滴血認親更具說服力的?再者寒初藍還有當年穿著的小衣服,玉鈴蘭已經承認寒初藍便是歐陽烈的女兒,寒初藍又像極了歐陽烈,如果二老肯跟著去宿城一趟,估計滿朝文武連質疑都不會有。
知道歐陽烈和玉鈴蘭愛恨情仇的大臣又不是沒有。
想到這裡,歐陽易便打消了要挖墳的念頭。
蹲下身去,歐陽易也幫著寒初藍除雜草。
兩位主子都動手了,隨從們自是不敢站著觀看。
大家默默地,又齊心協力地把墳上的雜草清除乾淨,望著幾乎與平地無疑的墳頭,二老也喃喃地自語,對著墳頭說道:“小將軍,你託付小老的事情,小老辦到了,你安息吧。”
輕風吹過,拂過眾人的臉,似是那位小將在回應著他們。
……
“炮兵!”
夜千澤一聲令下,炮兵們立即推著炮車上前,一字排開。
“瞄準城門,給我炸了城門!”
夜千澤望著緊閉著的雲州城門,以及被他打得退回雲州死守不肯出來應戰的大周軍隊,他們都死守在城牆上,個個都緊緊地盯著夜千澤。城牆上濺滿了鮮血,到處都是漆黑一片,那是被炮火轟炸的痕跡,城牆下面全是橫七豎八的屍體,剛才他們就進行了激烈的戰爭。
隨著夜千澤的一聲令下,炮兵們再次瞄準了城門,連連轟炸。
大周的守城士兵則在城牆上不停地放箭,箭如雨一般飛來,好在距離遠,玉小將軍又命令盾牌步兵分列在炮兵左右,箭雨飛來,他們用盾牌一擋,箭全都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