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帝宮 (第2/5頁)

一樣自小豢養的,便是孌……童。

鎮北侯幼時經歷,人人知曉。年少時的他走到哪裡都擺脫不了就像沈煜今日這樣戲謔又輕佻的目光,甚至有人編排他能成為鎮國公主的未婚夫就是因為那方面功夫一流。但如今他戰功赫赫,身居高位,功勳卓著,少有人再這麼不長眼地當面提起他的孩童時代。

可沈煜就是不甘啊!世家出身的他,論家族論血脈哪一點不比這個野種賤貨強?然而作為文華武英教出的學生,他無數次被師長教導時,聽到的都是鎮北侯張辰的名字。

鎮北侯張辰出身奴籍,卻沾了鎮國公主的光,得以與全國遴選的精英在文華殿和武英殿同學。而最令人驚駭的是,這個奴隸孩子在學期間,所有科目都是甲等第一名!那是多少年來寒門學子仰望的驕傲,也是多少豪門子弟嫉妒的物件!

他不甘心!憑什麼,張辰二十歲封侯,他卻被囚禁在家族安排之下,至今還要被當做棋子去接受他不喜歡的仕途與可能的婚姻!而這個出身低賤的奴隸,怎麼可能,怎麼敢有那樣輝煌的成就!

那樣濃烈的不甘與憎恨,幾乎就要從這個還不怎麼會控制情緒的年輕人身上蹦出來。

玄天承看著他刻意裝出的得意又諷刺的笑,忽然覺得很好笑。他勒住了馬韁,安撫著馬兒的不滿,淡淡道:“新任武狀元?恭喜。”

很多年前,他遇到這樣的人,多半也不會當場發作。然而事後,對方總會連著幾晚噩夢纏身到精神錯亂,或者醒來和屍體抱在一起,又或者大冬天栽到水池子裡去。那時他圍著暖暖的狐裘,喝著熱茶,聽著下屬帶著興奮的稟報,自己也覺得很快樂。

後來見多了真正的廝殺與鮮血,便只覺得這些言語上的諷刺無聊幼稚,事後的報復也沒多大意思。

這個沈家的嫡出三公子,今年好像才十八歲吧?上京金玉錦繡里長大的公子,難怪這樣驕傲自負。

十八歲的時候,他卻是在邊疆大亂中臨危受命,雪中夜襲百里擊退西夏大軍。又在暗中與蕭凌夢聯絡,為獄中的摯友梁王蘇凌遠周旋。爾後又馬不停蹄地南下平叛……

哎,看來自己的確是老了。玄天承在心底輕笑一聲,微微頷首致意,便扯了扯韁繩,示意馬兒繼續前行。

可那樣的淡然與無視,卻讓沈煜感到了加倍的侮辱。他看著馬兒慢悠悠地向前走去,想起方才寧壽宮裡的對話,忽然氣不打一處來,指著玄天承破口罵道,“下賤東西!”

玄天承不置一詞,眸光卻劃過剎那破碎冰芒。身後陡然襲來迅疾風聲,他紋絲不動,仿若未聞。

甚至不見他有任何動作,沈煜卯足了勁的一拳就被生生遏制在半空,一股灼痛的氣勁順著他的筋脈直衝心口,將他的力量土崩瓦解。

強悍的靈力在到達他心臟的前一分處險險停住,即便這樣,噬心的劇痛也讓他冷汗不已。

沈煜顫抖了好半天,才湊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你……竟敢在大內殺人!”全然忘了是他自己先招惹的。

“呵。”玄天承冷笑一聲,“便是我真將你殺了,也不會如何。武狀元。”

“武狀元”三個字,帶著十足的諷刺。沈煜拼盡全力得來了榮耀,在他這裡,卻連一招都走不到。

玄天承拇指微微一挑,玄月出鞘寸許,只這一瞬反射的凌厲寒芒已教人膽戰心驚。他眸色波瀾不驚,唇邊劃過極淺的弧度,語調微微輕佻,“想試試嗎?”

沈煜雙肩顫動,卻也感受到兩個人力量的懸殊,咬牙切齒道:“不愧是寧壽宮養的禁臠,簡直無法無天!”他轉身疾步離去。

那臉孔白皙如瓷的宦官眸子陰寒渾濁,落在玄天承挺拔的脊背之上,乾枯的唇角微微勾了勾,說:“一個孩子罷了,你不會計較吧?”

玄天承微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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