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他老婆要是在這裡,有他倆什麼事?
謝幼清其實知道自己這麼做不成體統,王靜嫻自然也明白。但他倆就是故意的。年紀輕輕就做了當家人,這般放肆行事反倒還更安全些。而且他倆確實饞得很,已經開始謀劃如何瞞著孩子們吃夜宵了。
襄陽侯夫人也不覺得難堪。畢竟謝幼清一貫吃喝精細,嘴巴刁得很,席面上對菜品不滿是很正常的事。而且她這會兒聽了不少奉承話,心裡舒坦得很,大家心裡怎麼想無所謂,重要的是她花了很少的錢卻得了好名聲。
夫人們誇讚了一番小謝和王娘子伉儷情深多子多福,話題便很自然地轉到了玄天承身上。一位夫人笑道:“鎮北侯和小謝一般年紀,其他樣樣比小謝出色,怎麼就婚事上落下一大截。小謝孩子都四個了,鎮北侯還沒動靜呢。”
謝幼清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對玄天承傳音道:“你樣樣比我出色?”
“這不是明擺著?”玄天承傳音,挑眉看他。
“對我尊重點啊,不然一會兒不給你擋酒了。”謝幼清在底下踢了他一腳,一面道,“看樣子是又要給你介紹姑娘。你拿到賜婚旨意沒?我聽說你婚儀都備上了,那就是定下了?打算什麼時候公佈?”
“本來想更正式點。看他們那樣,怕是等不了了。”玄天承頗為怨念。
謝幼清往旁邊看了眼,“你姐姐答應了?”
“算是吧。”玄天承說。
“那就行。”謝幼清點了點頭,“君寒……跟你其實挺合適的。”他笑了下,“我還挺想知道,今日若是她在,場面會不會很有意思。”
二人傳音交流間,便聽襄陽侯夫人講起方才的烏龍。夏鴻人高馬大坐在那裡,她倒也不敢太過,只是當件趣事說了,轉而問玄天承道:“你姐姐說你看護得很,連她都不透露呢。那姑娘竟是何方天仙,讓我們鎮北侯這麼寶貝。”
接著便有人說道:“今日這麼多尊長在,侯爺也別藏著掖著了。既是賜婚,想來很快便會家喻戶曉。咱們是有福了啊,頭幾個知道呢。”
“我就不信他們不知道,都等著看你和你媳婦笑話呢。”玄天承腦中響起謝幼清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幸災樂禍,“你給她編了個什麼身份?”
玄天承一本正經對他道:“我認為他們沒福氣,所以沒資格知道。”話音落,他就聽謝幼清咳嗽了兩聲。
謝幼清掩嘴,擺擺手說自己就是被嗆到了,一面傳聲道:“你倒是當他們面說啊,我絕對支援你。”雖然是傳聲,但他還是壓低了聲音,“據我多日觀察……你跟我說實話,你媳婦不會是陛下的私生女吧?”
“什麼私生女,人家就是正經的殿下。”玄天承說,“你以後對她放尊重些,當心你的腦袋。”
“乖乖,還好我迷途知返了。”謝幼清咋舌,一面道,“你別說,這些人還真無福消受。”
這兩人暗地裡一來一回說了許多話,場面卻是僵住了。先前那個慫恿的人有點尷尬,自顧訕笑著接話道:“聽聞……是個江湖女子,也難怪侯爺沒帶在身邊。”
“江湖女子?”
“誰說不是呢……”
“啊呀,當真上不得檯面。”
“……也太難看了。”
眾人議論紛紛。
“寧遠將軍有正事要做,無暇赴宴。”玄天承聽在耳中,神色不動,淡淡說道,“就不勞諸位操心了。”
眾人惋惜的表情一瞬間僵在臉上,很快有人笑著接道:“那回頭有空了,可要讓我們見見。”
都是心有七竅的人,無論原本是否知道君寒的身份,此時都另起了思量。農家出生,江湖長大,十四歲的五品女將,怎麼看都有蹊蹺啊。
張宓聞言倒是意外,低聲問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