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決定收下這份好意。這好意可不是白得了,將來如果晨光宗有事相求,只要不是太過困難的,任道遠都不好拒絕。
「多謝任師。」雲峰鬆了 口氣,他現在終於看明白了。接下來將要保護三年的這位道師,可不是普通人。雲峰與段明德這樣宗主畢竟相差太遠,以前見面的機會並不多,談不上有多親近。可他早就聽說了,這位段宗主的修為在同階中只能算是一般,可他的眼光,卻極為犀利,很少有看錯的時候。
正是憑著這份眼力,一位月階下品的月祖,穩穩開創晨光宗,佔據破曉山近百年時間,雖沒有大的發卻設有大的麻煩。
收了段明德的報酬,第二天一早,任道遠和霍雨佳辭別了晨光宗眾人,下山與連池和宮子風匯合,帶著雲峰,繼續向西行進。這破曉山一行,為了制器,著實浪費了不少時間。
一路向西,風餐露宿,倒也無妨,修為最差的任道遠也是地階武者,這點苦倒是沒什麼關係。
一連走了半月,眾人進入一座城府,尋了間酒樓,準備吃頓好的,再找家客棧,洗澡休息一日。雖說眾不在意行路那點艱苦,可畢竟不想受罪,何況這一行人中,還有霍雨佳這樣的女孩,女孩總是愛乾淨的,一連半月沒有洗澡,別人受得了,她己經有些承受不住。
這是一間三層高的酒樓,匾額上刻著三個古字聚仙樓,在酒樓外面,豎著一根高達數丈的粗木杆杆頂上掛著四盞紅燈籠。
「任師,就這家吧,應該不錯。」雖然得一路向西,可這裡畢竟還是幹州境內,雲峰還算是地頭蛇,自然是由他領路。
「這家有什麼講究?」眾人之中,宮子風最為年少,好奇心最盛。
雲峰笑道:「子風,看到那四盞燈籠了嗎?在酒樓這一行當之中,可不叫燈籠,而是叫作幌子,這幌子可不是隨便掛的,正所謂行有行規,如果亂來,必然會被同行群起而攻之。什麼樣的酒樓,什麼樣的大廚,才能掛什麼樣幌子。」
「哦?還有這等講究?」連任道遠都被雲峰的話吸引住,任大少爺也算是有見識之人,八荒青州雖然被稱為不毛之地,可延慶府也是有數百萬人口的大城府,酒樓臨立,以前逛街的時候,倒是沒少去過,卻從未聽過有這等說法。
「任師,幹州有很多流傳很久的習俗,可能與其它八州有些差異。這酒樓的幌子也算是其中之一吧。當然,對我們武者來說,其實沒什麼關係的,只是透過這幌子,可以選擇滿意的吃食罷了。」雲峰隨口說道。
霍雨佳微微點頭,此女一心只為振興家族,這等小事,全然不放在心中。即使與任道遠定親,在她心中,家族的份量還是更重一些的。雲峰這段話,倒是讓她覺得很對口胄,吃食不過是添飽肚子,完全不必在意這些趣聞。
「你接著說,這幌子如何區分?」任道遠卻是不同,有夢中的記憶,他知道,天下萬物,皆可入道,天下萬事,皆有道理。酒樓看起來與道師沒有任何關係,其實不然。這天下何事何物,都與道師息息相關正所謂體會世間冷曖,嚐盡世間滋味,方能識得方向道路,品味出一絲道埋。
「城外的野店茶寮只能掛一個幌,城市的小店兩個幌,稍有規模的酒樓掛三個幌,有名廚的酒店才能掛四個幌。」雲峰如數家珍的說道,除了修行武道,雲峰唯一的愛好就是吃喝,酒排第一,吃排第二。
聽了雲峰的解說,宮子風心中更癢,追問道:「還有五個幌、六個幌的酒樓嗎?」
雲峰微笑著說道:「五個幌是有的,六個幌卻是沒聽說過。有資格掛五個幌的酒樓,整個幹州也沒有幾家。只有請到隱退御廚的酒樓,才有資格。」
一聽說是御廚,宮子風眼睛一亮:「這附近城府之中,可有這樣的酒樓?」
雲峰搖頭說道:「這裡可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