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悅愷是我在尋找的那個人。我等了他這麼多年了,芸芸眾生當中,我終於遇見了他。
莉莉說:「你答應他的約會!」她瞪目。
我點頭,靠在椅背上,籲出一口氣。
「我真不能相信,這麼乏味的一個人,居然獲得你的青睞,我怎會相信!比起談悅愷,卻爾斯到底還活絡點。」她吐吐舌頭。「你真是一個怪人。這些年來,我幫你推掉的約會不知有凡幾,沒有一個男人能夠令你誠心誠意的赴約,沒想到我表哥──唉,真怪。」
我忍不住又笑起來,是一種極度滿足的笑,在我記憶中,我還未曾這樣子笑過,就差沒手舞足蹈。
我在期待星期三。我像是認識他已經三十年,這三十年來我在拼七巧板,他是我少了的那一塊,現在剛剛好可以拼成一張十全十美的圖畫。
星期三我們真可以暢所欲言的談話。哈!
莉莉過一會兒又進來說:「喂,好訊息。」
「什麼事?」我笑,「任何事對你來說都是好訊息。」
「卻爾斯請我到嘉蒂斯晚飯。這表示他開始重視我。」
「重視你又怎麼樣呢?」我問。
「說不定有意外的發展。」莉莉說。
「你才把他批評得一文不值。」我取笑她。
「我恨只是根他沒誠意,專門在風和日麗的時間出現,風大雨大的時候他卻躲得影子都沒有。」
「祝你幸運。」我說。
「做人真需要運氣。」她說。
卻爾斯在嘉蒂斯約她見面,原來是向她求婚,獻上一隻鑽戒。
我笑,「老小子,真不容易,下了決心了。」
莉莉說:「這石頭是不是黃了一點?」
我笑:「再黃一點倒好,索性可以充白燕鑽。」
莉莉笑,「死相!」
我說真心話;「也不容易了。」
「是呀,將來我遇到更好的,這戒子可不會還給他。」莉莉說。
「你們打算訂婚?」
「訂婚也蠻好玩的。」她很滿意地看著那顆鑽石,「現在他每日來接我上下班。」
「那豈不是好?」我說。
卻爾斯與我通電話,我恭喜地。他酸溜溜的:「你也恭喜呀,莉莉說你與她的表哥很合得來。」
「的確是。」我承認,「我一向喜歡科學家。」
他不響。
「莉莉是個好女孩。」我說。
「如果我買得起更大的鑽戒,我可以找到比她更好的女孩子。」他說。
我回敬:「如果她是個更好的女孩子,她也不會接受你那隻戒子。卻爾斯,可以了,多大的廟裝多大的佛,可以啦。」我說:「我們是朋友,才勸奉你幾句。」
他掛了電訂。
我與談悅愷出去過數次,大都是聽音樂與在朋友家談天。我們都覺得佳期近矣。他並沒有送鑽戒給我,我們只選購一對最普通的白金指環。
他是一個靜默的科學家,平日瑣事一概不理,都交了給我,我從沒見過像他那樣清逸的人,我衷心的佩服他。
我們差不多與莉莉同時結婚。莉莉為了房子大小,地段高低與卻爾斯爭執很久?而我,我簡單的挽起箱子,搬進倪愷的宿舍房子,自己的公寓交給銀行租出去。悅愷連傢俱都沒有添一樣。
而莉莉日日與我嚕嗦.投訴北歐沙發不牢靠,糊牆紙的裝修公司欺騙他們等等。我聽了都一笑置之。我與悅愷之間並沒有如此複雜。
有時下班回到家,吃完飯,我照樣在床上看兒童樂園,看到有趣的故事,遞給悅愷過目,他會笑笑,遞還給我,這就是我的婚姻生活。
各人的要求不一樣,我找到了我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