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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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很快燃盡;玉殤如獲大赦;立起身揉著已然麻木的腰椎;擦掉頭上的汗。

木柯此時已出現在三人面前;他顯然覺得事情有些蹊蹺。他望著自己屋內床邊尚有半個多時辰方可燃盡的戒香道;是誰對香動了手腳。

三個少年互相看看;一起搖了搖頭。

同時燃起的香屋裡的尚有半截;外面的卻成灰燼。你們到底是誰在說慌。

師傅;外面有風;香自然會燃的快一些了;我們真的沒有動手腳。玉殤信誓旦旦的說。

可是你們覺得今天外面有風嗎。。。你在自原其說吧。做過了就是做過了;千方百計的掩飾掉也足以留下可以查詢的線索。究竟你們之中誰做了這種偷機取巧的事;兩個時辰的馬步都站不了嗎!還是皮癢了想嚐嚐我鞭子的味道了。你們誰都不說就以為我不能查出是誰做的嗎?那好;我只有抓住一個無論是不是他;他總要受罰;或為自己或為別人受過。玉殤你還記得我上次如何罰你的吧。。。

木柯轉頭盯著玉殤一步步向他走近;那逼視的眼神如箭般洞穿玉殤的內臟;另他的呼吸急促;面色發白;如臨深淵。他的腦海裡猛然浮現不久前被師傅用擒龍鞭狠狠抽打的情形;一時間一種徹痛撲湧而來完全將他湮沒;腦畔空茫;五感俱消。木柯一把抓起他的衣襟;這一抓幾乎把他提離地面。玉殤點著腳尖;如一隻被捉的小雞;卻連掙扎都不敢。一種獰笑鑲欠在木柯的臉上;那種表情令玉殤心悸。他想不到師傅這次又找上了他;他以為這段時間他表現的又乖又好;師傅是不會對他有什麼不滿的;受罰也不輪到自己;雖然別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可他這時已經不能明辨是非;一種油然而生的恐懼令他只想擺脫受罰的命運。這種怕的力量足可令每個受過傷害的人失去理智;但求自保。玉殤一時不受控制的嘴巴里喃喃說道;是他;是龍清文弄斷的。

。。。。。。

不;不是他;是我;我昨晚上茅廁傷了腳;一時站。。。玉冥的話音被龍清文冷冷打斷;都說是我乾的了;你又何必替我擔著。師傅;的確是我弄斷的戒香。我覺得這是在浪費時間;以我們三個的功底;馬步這種簡單基礎東西又何必練它;不如直接了當的教我們招式來得有效。

木柯緩緩的轉過身來以一種神明俯瞰眾生的姿態面對著身後的龍清文;有一種被挑釁的憤怒。然而在他強制平靜的臉上;這種表情被釋放到一種陰險而又囂張的程度;就好像一隻野狼面對著一隻小白兔。

沒錯;稽木涯是沒人敢頂撞他的;他的一切威嚴;都來自弱者對他的臣服;在大師傅面前所失掉的人格;他總要變本加厲以各種手段加以彌補與重現。他絕不允許這其中有絲毫的牴觸與破壞;那就好像他身體裡的一個天平;在一邊失去的越多;就會在另一邊加倍的找回。

沒有解釋;只有徹頭徹尾的一頓痛打;鞭子抽在皮肉上有一種清脆的聲響;啪啪啪。。。一聲又一聲;毫無間斷。

玉殤用手緊緊捂著耳朵;心底深處的恐懼令整個身體不住的寒戰;冷汗浸透衣衫。他知道不遠處的那間屋裡正發生著什麼;而這一切又終究因誰而起。越想便愈是痛苦;那種感覺尤如被人片片宰割;箭箭穿心。有時候肉體上的痛不是最可怕的;肉體上的痛尚可有著承受度;痛到深處麻木了失了知覺;那是自己保護了自己。而精神上的痛卻是無底的;就像墮入一個無底的深澗;永遠都這般掉落;沒有著陸的感覺。玉殤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深切的悔恨慚愧自責如潮水般一節節吞噬著他的感受;他絕望無助上天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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