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騙我!”
“我會用這種一拆就穿的謊話騙你麼?麟郡賭殿裡你應該也有門路,你大可去查。”
何安昊沉思了片刻,對四周的何家弈者命令道:“走!周志道,如果我發現你的話不盡不實,我晚些時候再來取莫崢的狗頭,我看你能護他到幾時,哼!”
留下狠話,何家幾十人來得塊,退得更快,眨眼間猶鬥賭坊前又恢復了夜晚的寧靜。
莫崢在旁邊一言不發,看得莫名其妙,想不通來勢洶洶的何安昊怎麼會因為周志道區區幾句話就退去。
莫崢敏銳的感覺到關鍵在於話中的江家。
但現在不是胡亂猜想的時候,他連忙向周志道致謝:“謝謝周伯救命!”
不稱前輩,而稱周伯,莫崢一下子就將金盅派關係拉近,周志道習慣性的撫了撫下頜的長鬚,讚道:“真是後生可畏啊,居然敢闖和氣賭坊重傷何易,有魄力,有魄力!呵呵。”
莫崢也猜不透周志道是損他還是真心誇他,只能撓撓頭,道:“頭腦發熱,一心只想找回場子,現在想想還有些後怕,多虧周伯了。”
“不必怕他們,這些日子他們應該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其他的事玄瑞跟你說明,我先會去休息了。”
“周伯慢走。”
等周志道走後,莫崢和鄭玄瑞在猶鬥賭坊裡一夜長談,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如周志道所說,襲擊莫崢的銅籌出自麟郡賭殿,當時是以四百兩的價格賣給了一位弈士,賭殿不問身份,只認錢。
但賭殿也不是超凡於世,不食人間煙火的聖人,稍早時候,金盅派動用關係,最終查清楚買走銅籌的是北城江家的一名弈士,這名弈士襲擊莫崢的嫌疑相當大。
北城的形勢與南城有所不同,北城是一家獨大,獨大的就是江家。
以一家之力統治北城,可以想見江家的勢力有多龐大,族裡弈者過百,在整個麟郡也算頂尖。
將北城全部捏在手中之後,江家的野心更甚,想將勢力往其他三城擴張,可東城豪門望族不少,骨頭難啃,很難下手。
而南城有麟郡另外一個勢力超大的宋家,江家爭之不過,就只能將目標定在較為混亂的南城。
南城有金盅派和何家坐鎮,都不如江家勢大,但只要聯手,江家來南城也討不了好,可偏偏兩家明爭暗鬥不止,給了江家伺機而入的機會。
江家雖然沒有明目張膽的進軍南城,但近年來手卻越伸越長,在暗地裡不少次重創過金盅派和何家的弈者。
近幾年來金盅派和何家的鬥爭越來越少,還多虧了江家暗中的覬覦,讓兩家心生警惕,收斂自家弈者。
如果昨夜的事情確實是江家弈士所為的話,何安昊就想到了其中的要害,開始動手挑撥兩家起爭鬥,那麼離江家入侵南城的日子也不遠了。
既然如此,何家再為了一個莫崢與金盅派生死相鬥,可能就要面臨江家眾多弈者的強壓,稍不小心就是基業盡毀。
所以何安昊在聽聞江家後含怒退去,是為了整個南城的大局著想。
莫崢怎麼會想到裡面有這麼多門道,心裡暗暗為自己的衝動感到內疚,如果不是何安昊剋制,險些釀成大禍。
莫崢雖然不是麟郡的人,與江家也沒什麼瓜葛,但他的第一份家業就在南城,不自覺間已經把自己當作南城的人,堅定的站在金盅派和何家這邊了。
還好何安昊是個識大體的人物,讓周志道既保下莫崢,又沒有引起兩派的衝突。
第二天,莫崢派了一個名夥計去何家,帶去了莫崢親筆寫的致歉信和一千兩銀票,算做對重傷何易的歉意和補償。
何家見是猶鬥賭坊的夥計,當場就把他攆了出來,但致歉信和銀票俱都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