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的一名夥計來到小樓裡,請莫崢日落時分在金盅賭坊一會。
金盅派本在深山清修,不知道為什麼,十五年金盅派近百位弈者齊至麟郡,與城中的老派勢力們廝殺爭鬥足足三年,憑著一手變幻莫測的變盅賭術,在強者雲集的麟郡生生殺出一條生路,透過十餘年的發展,在麟郡已是舉足輕重的勢力。
因為是外來者,一直不受麟郡弈者的待見,嘲笑他們是從大山裡走出的土鱉弈者。
金盅派好像也明白自己外來者的身份太過敏感,站穩腳跟後沒有窮追猛打,而是將勢力收斂在南城中,只是守著本份,少與其他勢力有衝突糾葛。
當然何家是個例外,本來就是南城的地頭蛇,哪裡容得下金盅派。
當夕陽灑下餘暉,將麟郡鍍成金黃色的時候,莫崢準時出現在金盅賭坊。
金盅賭坊是一間佔地頗大的四合院子,是南城最大的賭坊,比如意坊大了不少,莫崢遠遠就能聽到院裡此起彼伏的買定離手聲,可見賭坊的人氣之旺。
進了院子,不用莫崢開口,就有人將他領到院落角落處的一間房裡。
裡面擺了一張考究的賭桌,柱樑上雕龍刻鳳,貼銀鍍金,盡顯奢華之風。
房間裡並沒有賭客的喧譁,只有一人坐在賭桌上首,一身華服端坐,兩鬢處的斑白更添威嚴。
見莫崢踏進房,這人側身將他打量了一番:“莫崢?我是金盅賭坊的鎮場弈者,鄭玄瑞。”
莫崢持後輩禮,恭敬道:“晚輩莫崢,見過鄭老!”
賭坊的鎮場弈者,一般都是雷厲風行的果斷風格,這位鄭玄瑞也不例外,直接道:“我看了你的拜帖,你是想在南城開賭坊?想和我們金盅派合作?”
見鄭玄瑞發問,莫崢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是的,不知道金盅派的意思是?”
鄭玄瑞卻不答話,而是問道:“你是哪家的人?世家,宗派?”
掏底來了!
可莫崢哪會輕易透底,主要是這個底子透不得,只能故作神秘道:“鄭老想多了,我不過是從茫茫大山中一個不出名的小宗派走出,來麟郡見見市面而已!”
吹牛是有學問的,不能吹得太大,沒人信,要吹就吹得模稜兩可,不清不楚,別人猜得越多,顧忌就越多,莫崢是深喑其道。
見莫崢不願透底,鄭玄瑞臉色一沉道:“你連來歷都不肯透露,我看不到你想合作的誠意,此時作罷,請回吧。”
主人下了逐客令,莫崢這個客人卻賴著不走,笑道:“是否有誠意,不是刨根問底,而是這個!”
莫崢手中變戲法般多了十張百兩銀票,將其推到鄭玄瑞面前到:“這個才是誠意,以後每年一千兩外加賭坊兩成收益,如何,誠意可足?”
鄭玄瑞盯著銀票,卻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一千兩加賭坊兩成的收益?這誠意足不足,還需要看你想我們金盅派做什麼?”
莫崢一雙黑眸瞪著鄭玄瑞道:“放心不需要你做什麼,只要你保我賭坊順順利利的開起來,我這人怕麻煩,見不得蒼蠅在耳邊嗡嗡。”
雖然莫睜開出來的條件不錯,但鄭玄瑞還是很謹慎,眼睛一眯,說:“聽上去不錯,但我要是不同意呢?”
莫崢將椅子一撤,站了起來,作出欲走的樣子,說道:“那我便去找何家!“
“要何家也不同意呢?”
鄭玄瑞說完,瞪著莫崢,想看這個後生還有什麼說辭。
哪知莫崢根本不懼,俯下身子,雙手撐在賭桌上,與他對視,一字一句的道:“這世上,不是隻有金盅派能在麟郡立足!”
意外之意就是我會效仿金盅派,靠宗門勢力在南城將賭坊開起來。
莫崢這人,壓根沒啥背景,但裝起狠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