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證明不行,門倌聽來者叫莫崢,直接啪的一聲將門縫合攏:“老爺不在,請回吧!”
這下莫崢倒不氣了,還暗暗有些高興,不是他被氣瘋了,何家用這種小手段使絆子,說明他們還不願意為了莫崢的小賭坊大動干戈,正好。
賭坊裡的佈置已經基本完成,剩下的就是賭坊人員到位,打雜的夥計很好找,但負責坐莊的賭倌需要豐富的經驗,可不是隨隨便便能請到。
最後還是金盅派抽調了十幾人,如意坊介紹了幾位才將賭倌找齊了。
沈帆也從骰子山上下來幫忙。
王宇節介紹的鎮場弈者也來見了莫崢,是個留著兩小撇鬍子的中年人,叫孟少文,很不起眼,不像一個弈士,倒像是酒樓裡一邊撥動算盤算賬,一邊小眼偷瞟漂亮女子的猥瑣掌櫃。
照理說要鎮場,以沈帆的修為是足夠了,莫崢也行,但他們只是打手型的,扁扁鬧事的可以,處理賭坊的大小事務就不行了,所以還是用每年三百兩紋銀的價格請了孟少文。
孟少文一來,請了風水弈者來賭坊佈置風水,訓誡賭倌夥計,僱人宣傳,立賬記賬,賭坊終於有了幾分樣子。
萬事具備,賭坊定在三日後開業。
莫崢的拜帖經由王宇節送到南城五家勢力手上,晚上將在南城最好的酒樓紫雲食府設宴款待。
晚上時分,莫崢帶著孟少文親自在紫雲食府門前恭迎,五家勢力很給面子,金盅賭坊、何家的和氣賭坊、君家的‘君至賭坊’、鴻家的‘少鴻賭坊’、骰宗的‘擲骰賭坊’,五家勢力的鎮場弈者都準時賞臉。
五家怎會不賞臉了,金盅派不說,自然會來,而骰宗與金盅派同位外來勢力,一直以來就是賭坊對手,戰場戰友,與金盅派關係匪淺,助威來的。
而君家和鴻家,則與何家交好,是來紫雲食府找麻煩的。
紫雲食府足有四層樓高,最高一層只有一個房間,可將南城夜景盡收眼底。
進了包間,鄭玄瑞反客為主,主動為雙方介紹起來。
“諸位,這就是年少有為,要在南城新開賭坊的莫崢公子。”
鄭玄瑞又繼續介紹道:“這位,是骰宗的許良,一手骰術是出神入化,要幾扔幾。這三位,分別是君家的君長樂、鴻家的鴻飛和何家的後起之秀何易。”
骰宗的許良對莫崢點頭示意,其餘三人則是正襟危坐,不給面子沒什麼表示,酒菜剛上,明爭暗鬥就開始了。
莫崢舉起酒杯,對幾人敬道:“今日叨擾各位了,在下初開賭坊,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各位包涵,敬諸位!”
莫崢仰頭喝乾了杯中美酒,鄭玄瑞和許良也是,何易為首的三人則是小抿一口,淺嘗則止。
“來來來,吃菜吃菜,我聽聞這裡的紫雲燉可是享譽越州的名菜,今日定要好生嚐嚐。”
眾人開始動筷,就像尋常朋友聚餐一樣,只是氣氛不夠熱烈。
酒菜吃到一半,就見何易抹了抹嘴,說道:“我何易本還得意二十歲就能進階弈士,坐上和氣賭坊的鎮場弈者,今日一見莫兄,真是慚愧啊,居然都自己開起了賭坊,佩服佩服!”
來了。
莫崢端起酒杯,搖頭客氣道:“哪裡哪裡,何兄自謙了,不過是門中長輩給了些閒錢,要不然哪裡開得起什麼賭坊。”
莫崢這句話,就是為了突出門中長輩四字,代表我是有人罩的,要是知道他是單槍匹馬的開賭坊,金盅派根本就不會和他合作,猶鬥賭坊還沒開起來就被幾家弈者聯手鏟平了。
何易卻沒接這茬,而是說道:“今晚是莫兄設宴,掃興的話本不該說,但我是憋不住話的人,有些事情還是要和莫兄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