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劇組的演員們並不因為拖戲時間長而苦惱, 相反, 他們還挺享受這種拍戲氛圍, 尤其是以元白扶、古盼盼為首的全劇主要角色扮演者, 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曲解酩和老戲骨們呆在一起鑽研演技,即使每天都累成狗也甘之如飴。
當然,談戀愛後的元白扶比起之前稍微收斂了一點, 閒暇之餘不再拉著古盼盼和唐秋白琢磨劇本,而是學會摸魚……哦不是, 學會勞逸結合,常常見縫插針地與他的小男朋友影片聊天。
又是忙碌的一天。
中午, 兩邊劇組例行休息,元白扶拿了自己那份盒飯回到休息室。剛坐下, 飯盒還沒開啟,他就收到了君明月發來的影片邀請, 手機急促的震動彷彿君明月急迫的心情,幾乎是爭分奪秒地珍惜著一日之中難得的相會時光。
元白扶倒是沒這麼著急, 不過能早點見到戀人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於是他立刻接通了視訊通話,下一秒, 君明月的面容便出現在螢幕上。
今天的君明月是金色的君明月,一頭金燦燦的捲髮在燈光反射下耀眼至極,元白扶被晃得眼前一花。
「怎麼染髮了?」元白扶沒用一次性筷子,而換了洛安安準備的餐具——一雙深紫色的紫檀木筷。
「不是染髮,這是假髮。」君明月湊近鏡頭,讓元白扶看他鬢角的頭套的痕跡,「今天早上演了場沙雕追逐戲,為了呈現效果我才戴的。」
說著,他撓撓頭,對元白扶咕噥道:「有點癢。」
「那頭套可能不乾淨,晚上回去記得洗頭。」元白扶叮囑了一句,又問:「吃飯了嗎?」
「吃了,婭婭給我買的自熱火鍋,有點貴,但好吃,下次我去探班給你帶兩盒。」君明月瞥了他的飯盒一眼,嘴角一撇,忽然道:「阿元,你快吃,吃完飯陪我對戲!」
元白扶正夾著一塊排骨送入口中,聞言,奇怪地問:「什麼戲能把你難住?還要找我對戲?」
「我演的這個角色,在劇情進行到後半段的時候,」君明月曲指輕點太陽穴,「腦子出了點問題,心智退化成六歲孩童。有一場戲是女主陪他玩一個很幼稚的遊戲,我看劇本時就感覺怪怪的,你陪我找一下感覺。」
他難得一口氣說這麼長的句子,演戲真愛人設不崩。
聞言,元白扶加快扒飯的速度:「沒問題,給我五分鐘。」
「你別急,慢點吃,不要噎著。」
君明月的視線透過螢幕溫柔地落在他身上,黑白分明的眼裡裝著一泓秋水,清晰地倒映出一方天地,而那天地中只有他一人的身影。
五分鐘後,元白扶將空飯盒扔進垃圾桶,餐具也洗乾淨放回原位,在手機前正襟危坐:「說吧,要我怎麼配合?」
君明月剛取下發套,將發套放到桌上時順手從粉餅旁邊拎起一隻紫色的紙跳蛙:「阿元,你會疊青蛙嗎?」
怎麼這場戲還要求演員有手工功底?
元白扶雖然迷惑,卻還是翻箱倒櫃找出一張估計是道具組落下的彩紙,熟練地疊出一隻白色的跳蛙,比君明月那隻還精緻點。
君明月當即盯上了他的跳蛙。
「阿元,對戲結束,你能不能將你疊的跳蛙送我?」
「……」元白扶看看紙跳蛙再看看雙眼放光的君明月,微微一笑,「當然。」
他的戀人,很多時候比孩子也成熟不了多少。
得到肯定答覆,君明月心滿意足,簡單給元白扶講了一下男女主的遊戲片段。
其實這個片段概括起來也就兩個字:鬥蛙。
「將跳蛙放在桌子邊沿,按一下,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