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寂然,你就像是發瘋的小野獸,完全不近人情
安寂然和一旁愣住的周顥都沒有料到白玉修會突然出現。一聽白玉修那個口氣,周顥立刻自覺的退後幾步。不管事實如何,看來白玉修和安寂然還是剪不斷理還亂的級別,他可不能橫插一腳,惹火了白玉修,他在S市就不要混了。
“白總,我帶你進去,專門給你安排了位置。”林暮立刻彎腰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姿勢。
白玉修放在安寂然腰邊的手還沒鬆開。安寂然用細小的動作掙扎了一下,白玉修卻攬的更緊了一點。畢竟是別人的婚禮,安寂然不想鬧得影響了這麼喜慶的日子,那她就真的太過分了。於是她繼續瞪了一眼白玉修,任由他攬著自己的腰走進了宴會廳。
安排他們坐下之後,林暮還給兩個人倒了茶。
“白總先坐著,這邊還有十五分鐘就開始了。我就不招待了,我還要去門口迎接客人。”
“去吧。”
安寂然乾脆轉過身子,看到了前面的舞臺。花團簇擁,五彩的氣球,那象徵進入婚姻殿堂的聖潔的門。和林暮在一起談戀愛的時候,她也曾幻想過有一天是林暮牽起她的手和她一起步入婚姻然後開始一段幸福的時光。那時候,他只是個窮小子,她從來不介意。只是幻想的童話終究是要敗給現實的,現如今,他和陳露結婚了。雖然那段情感已經過去,但她卻還是沒法做到大方的去祝福曾經背叛自己的兩個人。
“你能來,我很驚訝。是要祝福,還是大鬧一場?”白玉修在身旁說道。
“這與你無關。”安寂然已經身子側對著他,不去看他,語氣也很冷漠。
“你的事一直與我有關,你想就這麼從我這裡逃開?不可能!”白玉修將安寂然的身子掰過來,幽冷的目光緊緊的鎖住安寂然。
“有病。”掙開白玉修,安寂然直接起身,出了宴會廳。
她承認,不論是林暮和陳露的婚禮,還是那個突然出現的白玉修,都讓她無法在那裡待下去,她會窒息。
出了酒店,清冷的秋風吹過來,安寂然終於覺得呼吸好受了一點。
“安寂然,你這是在躲我?”聲音淡淡的從身後傳來,聽著卻有著懾人的威嚴。安寂然站在原地,心臟狠狠的被敲擊了一下。她沒料到,他竟然追出來了。
高大修長的身影如同山屹立著,如山的陰影從身後將她籠罩,將她整個人密密匝匝的包圍起來,連一根頭髮都不放過。
安寂然慢慢轉過身,抬著眼眸凝視著他,半晌才開口“我沒有。”
“為什麼會來?對林暮還餘情未了?”
白玉修又來了,他每次輕而易舉的一句話,卻可以深深的傷害到她。安寂然不能服輸,她高傲的揚起下巴說道“是又如何?”
“是,我就毀了他。”白玉修捏住安寂然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一般看著她,那強大的壓迫看,讓安寂然又覺得呼吸難過起來。
或許是被白玉修捏的太用力下巴疼的緣故,或許是剛才的那些話讓安寂然覺得委屈,她這一次沒有要強的反駁,只是倔強的看著白玉修,眼中有著晶瑩的液體在閃爍。
那一副令人憐愛又倔強不肯低頭的樣子,深深的映入白玉修的眼眸,他終於不忍的鬆開了手。
“白玉修,不要再來找我,不要讓我遇到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生活的任何一個角落,可以嗎?我想安靜的生活,只是想安靜的生活而已。”彷彿收起了帶刺的外殼,安寂然的語氣柔軟到無力。要和白玉修展開一場拉鋸戰,她真的沒有勝算,也沒有任何精力。
白玉修看著她,沒有說話,眼中的鋒芒逐漸變得溫柔。
“再見,後會無期。”安寂然無力的轉身,慢慢的朝前而去。
燈光拉長她單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