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蓋俊越想越有道理,心裡把董卓翻來覆去好一通臭罵。他當然知道這是無稽之談,他只是透過這種方式釋放壓力而已。
蓋俊第一時間給河東臨郡的北地太守父親蓋勳,上黨太守、漢陽人王胄,剛剛上任不久的河內功曹分別去信,讓他們儘可能救濟、幫助河東度過難關,至於西河、上郡,他們連自己都養活不了,哪裡管得了河東。
第二卷負笈進京第三百二十九章河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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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河東
河東郡,治所安邑。
臧洪睜開惺忪睡眼時,迷糊良久才確定這裡不是他的家,而是府寺。待徹底清醒過來,扭頭看著窗外天色大亮,不由愣了一下,急忙撐起魁梧的身軀,再度細看,確認已是日曬三竿,臧洪轉身握住床榻前一根繩索,一陣搖曳,門外頓時響起一陣悅耳清脆的鈴聲。
不一刻,門被輕輕推開,屏風側方鑽出一個年輕人。此人年約十**歲,身長七尺四寸,出水平線不少,但和臧洪八尺之軀一比,卻是顯得不夠看。他姿容等偏上,既不引人關注,也不會被人忽略,值得一提的是,他有一雙異常明亮的眼睛。
臧洪虎著臉問道:“梁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稟府君,辰時末(約9點)。”少年嘿嘿乾笑道。這個少年姓賈名逵,字梁道,河東襄陵人,賈姓世為河東地方著姓,傳承數百年,不過至其祖父賈習這裡,已經沒落數代。賈習半生苦心修學,終成河東名士,不過因為時局混亂,未曾出仕,只能算作稍稍振奮,家裡仍舊一貧如洗。賈逵少失父母,去年冬季河東特別寒冷,其無暖身之褲,至妻兄家宿,次日白雪皚皚,他便套上妻兄的褲子走了。
自然,這可談不上有禮,有些人認為他豁達而知變通,未來必定不凡,但這樣的人終究只是少數,更多的是非議。賈逵的幸運在於,新任河東太守臧洪正是少數者之一,遂召他為門下佐吏。凡冠以門下之名,皆為郡太守親近之人。得臧洪另眼相看,賈逵可稱得上前途無量了。畢竟,他才十八歲而已,起步已在諸多大族子弟之上。
臧洪冷哼一聲道:“僕不是告誡過你,卯時前(5點)必須喚醒我嗎。你莫非忘記了不成?”
賈逵不慌不忙道:“府君兩日兩夜未眠,昨日子時(o點)才睡下,區區兩個半時辰,怎能睡飽。”
“你小子就愛自作主張,實不該叫你來喚我。”臧洪嘆道。三日前地震,波及大半個河東,尤以絳邑(部)以南情況最嚴重,臧洪為救治百姓,兩日兩夜未眠,昨日夜間實在是挺不住了,這才躺到床上,本想睡兩個半時辰就起來,沒想到賈逵自作主張,竟任他熟睡,不來喚醒,自己足足睡了五個時辰。不過還別說,這一覺睡得可真夠香的,若非心有所牽掛,說不得還要再睡上一個時辰。
賈逵振振有詞道:“覺不足,則易疲憊,人無力焉。與其睡兩個半時辰後渾渾噩噩處理政事,不如睡飽,屆時精神力足,遇事必無有不順。誰優誰劣,一目瞭然。”
“你肚子裡總有說不完的歪門邪道。”臧洪說是這麼說,其實心裡已經認同賈逵所言,他如今當真是精力盡復,彷彿牽來一頭牛到面前,也能一拳打死。臧洪翻身下榻,登上皮靴。似他這等官至兩千石的一方大員,穿皮靴有些不符合身份,不過沒辦法,如今正是雨季,他又因為地震之故頻繁出城下鄉,雖有馬車代步,卻不能總是坐在馬車裡,終歸要走出來,而穿著木屐、絲履,可能走不出三步遠,便會陷進泥坑,進退不得。
賈逵乾笑兩聲,不再接話,臧洪性情大度,不拘小節,能夠容忍一些玩笑話,但凡事要有一個度,所謂過猶不及是也。
臧洪無疑是一位好上司,但賈逵更希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