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帶著冰冷的寒意。
對於司如影將‘柳勝男’一事瞞得這麼深,鍺邗是到現在都沒有釋懷。
聽到鍺邗的這個稱呼,司如影只得在心中苦笑。看來,她‘柳勝男’這個身份,這些人倒是都知道了。看來,這段時間,她的運氣委實是糟糕了些,所有的事都串到了一處。就連她藏了多年的男子身份,都是一次一次被人揭露。難不成,這成瑞王特地前來,就是為了揭穿她的偽裝?司如影想,恐怕不可能只是如此。
可鍺邗偏偏在這時,說了一句‘柳公子’,她不管如何回答,都會顯得有些尷尬。此刻,司如影正不知道該如何應付鍺邗,只見鍺天予便從前面走了過來。
“皇叔,”鍺天予走到她們面前時,便對鍺邗這般稱呼一聲,卻未施禮。
對於鍺天予的這種舉動,鍺邗卻是見怪不怪。直接走上前,動手拍了拍鍺天予的肩膀,“皇兄可念著你,既然安然無恙,便趕緊寫封信寄回京城,也免得皇兄和頤妃娘娘為你擔心。”
“皇叔提醒的是,天予是該向父皇說明一向自己的近況。”鍺天予輕聲說道,看了鍺邗一眼。
“此刻這四下也無其他人,天予有一事,想向皇叔確認。”在鍺邗正要從鍺天予身旁走過時,鍺天予卻又緩緩開口,將鍺邗叫住。
“哦?”鍺邗挑了挑眉,沒有當下便回絕。
“天予聽柳州的州府說,這兩日,在柳州剿滅了一批叛逆份子,而在這之前,京城也有一股勢力被連根拔起。這事,可與皇叔有關?”鍺天予在初聽到這個訊息時,亦是十分驚訝。這幾日來,他心中的確也在擔憂那股勢力未除,日後怕會有其他隱患。卻沒想到,正在他尋思這件事時,便有人同他稟告了這樣的訊息。
有能力在短短几天之內,就能處理好京城和柳州兩地的叛逆份子,鍺天予除了能想到鍺邗外,也再想不到其他人。
“本王只是做了一件該為天胤國做的事。還是,侄兒你是在為本王搶先你一步除了他們而惱怒不成?”鍺邗輕笑,對鍺天予說出這話時,語氣有幾分輕蔑和挑釁。
但對於鍺邗的這種態度,鍺天予只是笑了笑,未作回擊。
此事若真的是皇叔所為,那便只能說明,皇叔手下的勢力,又比以往增加了不少。在鍺天予看來,這倒是件好事。
司如影看著鍺邗與鍺天予這陣勢,心中並沒有太過擔憂。即使鍺邗說話總是對鍺天予咄咄相逼,但是,這兩人是有著叔侄血緣。
鍺邗只是將鍺天予當做對手,從未將他當成敵人。
當司如影的視線無意瞥向鳳汐兒時,卻感覺到一股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敵意朝她這邊襲來。
成瑞王啊成瑞王,好好管管自己的‘女人’!不要隨隨便便就將火燒到她身上,她可什麼都沒有做啊。
幸好這鳳汐兒也不是無端不講理的女人,只是對她表達了自己的怒意,卻並沒有真正的作出什麼遷怒於她的事。
司如影本以為鍺邗在這柳府中逛上一圈後,自會離去。但沒有想到,這成瑞王大爺,還要在府中小住幾日。對於鍺邗這種難以對付的人,司如影心下是極為不願招待。
這幾天因鍺天予的傷還未完全養好,她們也不會就此啟程回京城。並且,若是因為成瑞王要小住,她和鍺天予就搬到別處,這種太過直接的表現,也委實不夠妥當。
七兒與翟臨夜這一日幾乎逛遍了柳州所有的繁華地區,七兒所買的東西,足足拉了一大馬車。到回到柳家府邸外時,兩人可謂是都累得快不行了。
“小七兒,你自個叫人來將這些東西搬進去罷,本公子就不奉陪了。”翟臨夜從馬車頭跳下,便是對七兒揮了揮扇子。
“你要走?”沒想到翟臨夜在這個時候,突然會說句這樣的話,七兒不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