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宅子裡的次臥,是不帶洗手間的。
梁爽留下過夜,勢必要去外頭的洗手間洗澡了。
她害臊,不敢出去,怕自己穿著許奈良的襯衫就這麼出來了,要是撞見他母親,亦或是家裡的阿姨,那多羞人啊。
這麼跟許奈良說,下巴擱在他肩上,眼睛睜得很大,無辜極了的表情。
許奈良忍不住笑她,“你居然會有害臊的時候,平時不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麼?”
梁爽的臉埋進他的胸膛,蹭他,很小聲的說,不洗了,不洗了。
這時候許母在外面敲門,“爽爽,阿姨給你拿新睡衣來了。”
梁爽本來是坐在許奈良腿上,聽到聲音一下就跳起來了,“啊?來、來了。”
?剛才兩人在床上打滾,摸來摸去衣服都摸亂了,梁爽趕緊整理了一下,許奈良這才開了門。
結果母親手裡的睡衣,許奈良說,“紗窗網不知道怎麼有幾個洞,會有蚊子,家裡有沒有蚊香液?”
許母點頭,“你等會兒,媽去給你拿。”
許母說完就轉身走了,完全就沒有給梁爽害羞的時間。
其實許母心裡明白得很,這個奈良他是心疼自己媳婦兒,紗窗網前幾天壞了今天想起說,很明顯就是他不怕蚊子,就怕蚊子叮了爽爽。
許母去找阿姨拿蚊香液的途中,一邊在想,要是當初小璃喜歡的人不是仁川,而和奈良在一起了,說不定也就沒有鬧出那些事來。
奈良從小這性格就溫潤,對待身邊的人一向很好,對媳婦兒自然也就更好。
許母心想,這就是命吧,是奈良的命,是小璃的命,最好的那一個她看不見,裝在眼裡心裡的那個人是仁川。
仁川那孩子也不是不好,就是事業心太重,當年要是他肯多為小璃上點心,兩人也不至於分開八年那麼久。
也苦了小璃,還有那個孩子。
幸好小璃不計前嫌接受了仁川,不然,仁川空窗了那麼多年,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成家。
許母嘆息著去拿了蚊香液過來,梁爽已經去洗澡了。
站在兒子面前看兒子把蚊香液插好,在他起身的時候問他,“奈良,你老實告訴媽,心裡還有沒有小璃?”?
許奈良沒想過母親會這麼直接的問他這麼問題,但是既然問了,他也坦然。
“媽,我和小璃一起長大,我們同年出生,我大她月份,我今年二十九,我們也就認識了二十九年,你要說她在我心裡一點地位都沒有,我說出來也沒人信。但是那感情和現在我和梁爽之間是不一樣的,甚至,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一樣了,時間是良藥,我花了很長時間去緩衝,慶幸遇到了梁爽,她帶給我的除了生活裡的快樂,更多的是心裡的踏實。
在項璃之前沒想過要和誰結婚,單位領導,長輩介紹了多少女孩子給我認識?相親相過,約會約過,有的甚至見了一面就沒了興趣,不是她們不夠好,照梁爽的話,她們年輕漂亮,家境也很好,所謂門當戶對,可她們給我不了我想要的感覺,這感覺梁爽給了我,並且我和她在一起會覺得心頭溫暖,我想要和她一輩子在一起,所以我想到了結婚。
媽,您不必擔心,我不是那種退而求其次的人,假如我不喜歡梁爽,假如不是真心愛這個女人,又怎會……”
這個男子其實也臉小,說到“發生關係”,在長輩尤其是母親面前,這種嚴肅的氛圍內,他是比較害羞的。
“又怎會動她。”
許母聽完直點頭,“那就好,那就好,我就怕人家姑娘為你付出了真心,你辜負了她就不好了。”
“不會。”
外面有了腳步聲,是梁爽回來了。
許奈良送母親到門口,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