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的叔父裴弘策是生死之交,裴弘策對他有提攜眷顧大恩,我開這個口,他不會也不敢拒絕。”
張須陀臉色又陰沉了一下,然後才說道:“用得著嗎?我們已經填平了賊堡南城的護城壕,接下來只管用力破城就是了,還用得著再叫他來幫忙?”
“大使,你就別逞強了。”楊汪嘆氣說道:“就連下官這麼不是很精通兵事的人都看得出來,我們的銳氣已經被接連的不順挫光了,士氣也受到了巨大影響,接下來的攻城大戰把握其實非常小,戰事一旦遷延日久,將會有什麼危險後果,大使你不是不明白?其他郡的情況下官不是很清楚,但梁郡這裡我知道,梁郡主力一旦被長時間牽制在這個戰場上,梁郡西北部的翟讓必然乘機興風作浪,王伯當和周文舉這些剛起事不久的小賊也必然乘機坐大,後果不堪設想啊!”
做為十二郡剿匪總司令,張須陀當然比楊汪更清楚自軍主力一旦被長期牽制在孟海城下的不測後果,但張須陀還是十分不服氣,哼道:“他來了,就有把握迅速拿下這座賊城了?”
“他有沒有把握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很有希望。”楊汪鄭重答道:“因為下官親眼見識過他的用兵用計之能,知道他不出手便罷,一出手就絕對不打無把握之仗,所以下官認為,只要讓他來孟海城戰場幫忙,我們就有希望迅速破城,也不會因為強攻堅城,導致將士傷亡巨大。”
張須陀沉默了片刻,還是拒絕道:“用不著,老夫自己打!老夫就不信了,少了他陳屠夫,老夫就只能吃帶毛豬!”
見張須陀態度異常堅決,明顯是在賭氣,楊汪也不好再說什麼,心裡只是盤算,是否繞過張須陀以梁郡官軍的名譽邀請陳應良出兵北上?藉口倒是很充分,因為孟海公花大價錢修築這座孟海城,要死不死恰好就卡在梁郡與濟陰郡的交界上,中間夾著兩郡界河葫蘆河,北城在濟陰郡,南城則是在梁郡土地上,楊汪身為梁郡通守,邀請陳應良出兵幫忙攻打孟海城的南城,那是再名正言順不過的事。
…………
還是來看陳應良這邊的情況吧,兩天後,袁天罡一行順利回到了永城,給陳應良帶回來了楊汪的答謝書信,也帶來了陳應良要求的地圖沙盤。而陳應良仔細看了袁天罡精心製做的孟海城沙盤後,很快就驚叫了起來,“這座賊城,不用正面攻堅,就有希望可以直接拿下啊?”
“不用攻城,就可以直接拿下?”袁天罡和長孫無忌等人都是大吃一驚。
“我也不是很有把握,但是很有希望。”陳應良回答,又趕緊向袁天罡問道:“袁先生,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孟海公的賊巢孟海城,外圍的工事應該不是護城河,而是沒有水的壕溝吧?”
“陳通守,你怎麼連這點都能猜到?”袁天罡大驚。
“很簡單,孟海城缺水!”陳應良斬釘截鐵的答道:“你這個沙盤清楚顯示,孟海城的周邊,只有兩條河流,一是兩城相夾的葫蘆河,二是葫蘆河下游匯入的馬坑河,河流稀少,水源不足,所以孟海公才沒有修建護城河,只挖了一道壕溝了事!”
“缺水?”長孫無忌馬上醒悟了過來,驚喜說道:“兄長,你的意思是,我們只要切斷了葫蘆河,讓賊軍城池無法取水,我們就贏定了?”
“不太可能吧?”袁天罡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還說道:“葫蘆河的水量不小,很難徹底切斷,而且馬坑河的河面與葫蘆河的河面基本持平,會倒灌進……。”
“我鑽牛角尖了!”
話還沒有說完,袁天罡就已經拍著腦門後悔起來,懊惱道:“虧我還自稱是精通地理風水,怎麼犯了這樣的糊塗?葫蘆河難以切斷,那就挖一條河道把水引進低窪處就行了,馬坑河的河水會倒灌,拿些麻袋裝土把河口一堵就是了,沒了葫蘆河河水的匯入,馬坑河的河面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