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興來的?”
聽到李仰城這一連串的問題,一旁的元奇很沒城府的直接笑出了聲音,柴紹被凍得鐵青的臉則漲得通紅,好半天才很勉強的答道:“回來有一段時間了,我辭去了軍隊裡的職位,回來辦些家事。”
“辭去了軍隊裡的職位?你怎麼捨得?!”李仰城大吃一驚,表情誇張的問道:“小弟不是聽說,嗣昌兄你這次不是立功不小嗎?連勤王大軍的主帥陳應良陳大帥,都對你的表現讚不絕口,還親自向皇帝陛下褒揚了你的功勞,你的前途無量,怎麼還捨得辭去軍中職位?”
凍得僵硬的雙手立即握得關節發白了,慢慢的把目光中李仰城盡是古怪笑容的臉上移開,強壓下胸中怒火,忍氣吞聲的說道:“我不喜歡軍營之事,又在東都犯了刑律,覺得沒什麼意思,就辭去校尉回了大興。我還有事,先走了,仰城兄,元奇兄,有緣再會。”
說罷,柴紹連被抽風的斗笠都沒有去揀,直接就催牛前行,好在李仰城帶來的家丁下人沒有阻攔,柴紹這才得以慢騰騰的離開,但是還沒有走出多遠,柴紹就又聽到了車後傳來了放肆的笑聲……
“壞!你他孃的太壞了!明知道人家為了替他岳父籌錢贖罪,把全部家產都變賣了,還故意攔著人家問這麼多,你這是直接打人家的臉啊!”
“打臉又怎麼了?自作自受!他孃的,要是我那個妹夫,也能象陳大將軍那麼位高權重,老子早就在大興城裡橫著走了!你元奇碰上老子,要是敢不給老子讓路,老子直接一馬鞭就上來!”
“滾你孃的蛋,你還真打啊?就你妹那個醜模樣,嫁給我我都不要,陳大將軍也能看得上?你沒聽說嗎?江都通守王世充,也是一介地方大員了,為了和陳大將軍結親,楞是把他獨生女兒送給陳大將軍做偏房!”
辱罵嘲笑聲一句接一句的鑽進耳朵裡,又象針一樣,一針接一陣的紮在柴紹心上,痛入心肺,令柴紹肝膽欲碎,兩滴晶瑩的淚水,也漸漸滲出了柴紹的眼角…………
柴紹趕著老牛破車慢慢的走遠了,李仰城和元奇卻還是在原地喋喋不休,他們倒也不是還在嘲笑柴紹,只是在等待幾個後來的同伴,又過了片刻後,他們的同伴陸續追了上來,也全都是一些帶著家丁奴僕的富家公子,然後李仰城和元奇馬上就揪住了其中的一個同伴,嚷嚷問道:“獨孤兄,剛才你表侄女婿過去,你看到沒有?”
“我那個侄女婿?”疑惑反問的是一個裹著白狐裘的三十來歲男子,他是隋文帝妻子獨孤皇后的侄子,名叫獨孤懷恩,也是與李淵有些很近血緣關係的表兄弟。
“當然是柴紹柴公子了!”李仰城放肆笑道:“你和唐國公不是姑表兄弟嗎?他是唐國公的女婿,不就是你的表侄女婿了?”
驚訝問明瞭剛才趕著破爛牛車過去的就是柴紹,獨孤懷恩不但沒有半點同情,還衝著柴紹離去的背影重重吐了一口濃痰,“呸!喪門星!我表兄一家,算是被這個匹夫給害慘了!當初如果不是他狗眼看人低,我表兄會至於傾家蕩產?”
看到獨孤懷恩這副惱怒模樣,一幫權貴子弟頓時是更加放肆的大聲狂笑,大笑間,霸橋之上又衝來了一隊架鷹走狗的奴僕,數量還足足有百人之多,態度也囂張得十分厲害,為首兩人衣衫華貴得更加厲害,都是三十多歲的年紀,一個滿臉橫肉容貌兇惡,一個面孔乾瘦神情陰鷲,卻是大隋軍方第一人宇文述的兩個寶貝兒子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李仰城和孤獨懷恩等權貴子弟見了他們也不敢怠慢,趕緊下馬迎接。
“咦?怎麼是你們?”滿臉橫肉的宇文化及勒住戰馬,驚訝問道:“你們也來射獵?”
李仰城趕緊點頭,說自己們幾個好朋友相約今天來驪山射獵,宇文化及一聽頓時樂了,咧著大嘴笑道:“真是巧啊,我和二弟也是臨時決定來驪山射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