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校河南內史的職務,河南討捕軍是在河南郡的土地上作戰,糧草更是由河南郡供給,所以兄長他必須關心。”
聽了裴行方這漏洞百出的話,小蕭國舅已經不是滿腹疑惑了,而是滿肚子警惕了,立即追問道:“賢侄,你這話不對,陳應良留守是檢校河南內史不假,也有權查核河南討捕軍的軍糧帳目不假,但這才是多大的事?你怎麼就用上了三百里假急?陳留守怎麼也用上了三百里加急給你答覆?”
兩句話把裴行方問得張口結舌,小蕭國舅疑心更生,索性便又直接問道:“退一萬步說,就算陳留守十分關心這事,那公文在那裡?我在陳留守面前是官微職卑,可我好歹也是河南討捕軍的監軍,陳留守想把我召回洛口倉,最起碼也得有越王殿下用印的公文吧?公文在那裡?還請賢侄出示。”
裴行方更加的啞口無言了,片刻才後神情尷尬的說道:“叔父,這些話你就別問了,只要你隨小侄回洛口倉去就行,小侄也是為了你好。總之你放心,叔父你現在回洛口倉,是有功無罪,兄長那邊,自然會給你交代,我的父親與你同朝為官多年,請你相信我。”
“這個小畜生,為什麼一定要我回洛口倉?”小蕭國舅心中更是疑惑,又欺裴行方年少還初入仕途,便搖頭說道:“賢侄,公是公,私是私,我與你的父親是同朝為官多年,但我畢竟是監軍,沒有公文詔書,我不能跟你走。”
“叔父,你就別多問了。”裴行方站了起來,滿臉焦急的又是拱手又是作揖,道:“叔父,小侄真的是為了你好,更是為了你的安全作想,我也不瞞你,不僅我要請你回洛口倉去,我還要把後營的重傷員都帶回去,這你總該相信了吧?如果你不信,你現在就可以到後營去看看,小侄帶來那些洛口倉的將士,是否正在轉移重傷員?”
小蕭國舅更是疑惑驚奇了,又見裴行方連連懇求,小蕭國舅益發覺得事情不對,還突然想起了一個可能,便趕緊問道:“賢侄,你為什麼要帶走重傷員?他們留在後營裡,也還算安全,你為什麼要把他們帶回洛口倉去?”
“這裡條件不好,所以我要把他們帶回去。”裴行方擦著額頭解釋,又催促道:“叔父,你就別多問了,總之請你隨我回洛口倉去就行,到洛口倉見了我兄長,你什麼都能知道……。”
說到這裡,裴行方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滿臉懊悔,小蕭國舅察言觀色,也頓時臉色一變,立即驚問道:“賢侄,你這話什麼意思?回到洛口倉就能見到你的兄長?難道說,陳應良陳留守,現在就在洛口倉?”
不用說,隔著帳壁偷聽的虎牢關親戚當然也已經是臉色大變了,裴行方則是後悔萬分,抿著嘴一聲不吭,小蕭國舅心下更疑,又想起此刻就藏在自己袖子裡的瓦崗軍書信,頓時臉色又是一變,立即低聲問道:“賢侄,陳留守為什麼要來洛口倉?我之前怎麼毫無訊息?”
裴行方的臉色陰晴變化,半晌才苦笑說道:“叔父,兄長此前也是真不知道你已經從管城回到了這裡,不然的話,不要說一道越王殿下用印的書信,就是十道也有了。”
“裴仁基老匹夫,難道真的是在詐降誘敵?!”小蕭國舅也不笨,馬上就猜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心中暗道:“裴仁基老匹夫絕對拿不下虎牢關,唯一的指望就是陳應良小賊!陳小賊暗中指使他詐降,引誘瓦崗賊出關,乘機伏擊,只是陳小賊此前不知道我已經回到裴仁基軍中,這麼大的軍事行動又必須被我知曉,陳小賊事前沒有準備,不能合情合理的把我調回洛口倉,又怕我反對掣肘裴仁基老匹夫,所以才派裴行方這個小匹夫來誆我回去?!”
小蕭國舅在偷偷觀察裴行方的神色,裴行方當然也在悄悄注意小蕭國舅的反應,見小蕭國舅已經疑心大起,裴行方便又趕緊說道:“蕭叔父,小侄也不敢瞞你,這也不完全是我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