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淵對這件事得出的結論,但李淵仍然還是萬分糊塗,“老夫的計劃,到底是那裡出了漏洞?為什麼此前沒有任何端倪?”
稀裡糊塗的進了自家大門,寶貝兒子李二趕緊到面前來打聽訊息,至今還在迷茫中的李淵花了不少力氣,這才把事情的大概經過對寶貝兒子介紹了一遍,李二張口結舌之餘,難免也開始失魂落魄了,喃喃道:“怎麼可能?無忌對我說的那些話,難道都是騙我?但不可能啊,就算無忌騙我,觀音婢也不可能騙我啊?”
父子倆人對視不解的時候,李淵的長子李建成突然進到了房間,神情有些激動的向李淵問道:“父親,聽說今天皇帝陛下聖駕親臨宜陽坊,率領滿朝百官去了陳應良陳兄弟的家裡,轟動了小半個大興城,是否真有此事?皇帝連我們家都沒來過,應良兄弟又幹了什麼漂亮事了,竟然獲得如此殊榮?”
李淵和李二都無心回答,全都是苦苦思索今天這件事的前因後果,對李建成的問題完全是充耳不聞。見父親與兄弟如此模樣,李建成不由也是糊塗了,忙又問道:“父親,二郎,出什麼事了?你們怎麼都滿臉愁容?”
抬頭看了一眼才幹同樣出眾的大兒子,李淵猶豫了一下,這才向李二吩咐道:“二郎,把事情經過都告訴你的兄長吧,他事前不知情,旁觀者清,或許能看出什麼?”
幹了虧心事的李二有些為難,但父親的又不敢不聽,便只得低聲把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也就是自己與父親設計陷害陳應良卻反受其禍的大概經過介紹了一遍,結果對陳應良印象相當不錯的李建成一聽就火大了,怒道:“父親,二郎,你們太過份了吧?應良兄弟對妹夫一家以德報怨,仁至義盡,你們竟然還狠得下心陷害於他?於心何忍啊?”
“閉嘴!為父如何行事,用不著你管!”正在氣頭上的李淵大怒,呵斥道:“都二十五的人了,還憑印象取人,天真!幼稚!姓陳的小子是什麼好東西?他剛回大興的時候,如果直接表露身份,你的妹夫一家會這麼慘?他求衛玄、樊子蓋寬恕你妹夫一家,你以為他是發自善意啊?他是為了他自己,用你妹夫一家的永不翻身,換他以德報怨的美名!”
“柴紹他是自作自受!”李建成毫無懼色,大聲說道:“他寬恕柴紹一家,也完全是因為他的天性善良,可憐柴紹一家的悲慘下場,看在上幾輩的交情份上,這才救了柴紹全家,用心正當!為這,他自己都差點背上黑鍋!”
“放屁!”李淵大怒下罵了句髒話,怒道:“這小子如果是好人,這次會利用長孫無忌給老夫設下陷阱,害得老夫折損一員大將?你知不知道,老夫在蘇世長身上花了多少心血,這次就因為這小子,全白費了!”
“父親,恕孩兒說句不恭敬的話,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李建成強壓住胸中衝動,嚴肅說道:“父親你平心靜氣的仔細想想,如果這次的事,如果真是應良賢弟給你佈下的陷阱,反受其禍的豈能只有蘇世長一人?你為什麼沒有受到牽連?就憑這一點,孩兒就可以肯定,應良兄弟此前對我們李家完全沒有任何惡意,不然的話,這麼好的機會,他怎麼可能錯過?”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被剛剛知情的大兒子一語點醒,李淵先是愕然呆住,然後重重一拍額頭,慘叫道:“明白了!這事完全只是巧合,巧得不能再巧的巧合!不然的話,以裴矩和裴蘊那兩個奸賊的德行,怎麼可能不乘機反過來設套,乘機把老夫一舉扳倒?!”
“啊——!”同樣醒悟過來的李二也是雙手捂頭,呻吟道:“天下怎麼還有如此奇事?陳應良這傢伙,運氣簡直太好了!”
“二弟,應良兄弟不是運氣好,他這是佛家說的善有善報。”李建成小字就叫毗沙門,最是崇信佛家理論,聽到二弟胡說八道自然萬分不滿,呵斥道:“在我們李家與柴家的事上,應良賢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