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立即安排軍醫檢查我們的陣亡將士遺體,我要知道有多少將士是死在突厥的弓箭下,再有,把中箭而死的將士兵種也搞清楚,有多少輕步兵和重步兵要分出來。”長孫無忌知道陳應良還是在忌憚突厥騎射,便立即點頭答應。
撤退時天色已然微明,為了安全起見,陳應良沒讓軍隊走地勢開闊的滹沱河西岸官道,選擇了走滹沱河東岸的曠野田地南下,結果這麼一來,譙彭隋軍在凱旋時的路雖然難走了一些,卻避免了被突厥主力追擊的厄運——譙彭隋軍才把回師的路走完了一半,數以萬計的突厥騎兵就已經南下追了上來,可是看到譙彭隋軍是在滹沱河東岸後,這些氣勢洶洶想要報仇的突厥騎兵卻又全傻了眼睛,說什麼都不敢在譙郡隋軍的阻擊下淌水渡河,只能是掉頭北上尋找渡口南下追擊,然而等突厥騎兵好不容易渡過水量不小的滹沱河時,譙彭隋軍早已經去得遠了。
儘管距離已遠,但不肯死心的突厥軍隊仍然還是發起了追擊,可惜當他們好不容易追上譙彭隋軍時,隋軍隊伍都已經撤回了營地邊上,留守大營的牛進達等將出兵接應,以強弓硬弩掩護陳應良從浮橋渡河回營,闞稜率領的陌刀兵也在渡口處列陣以待,突厥騎兵再是囂張也不敢硬衝有著弓弩陣掩護的陌刀陣,只得眼睜睜看著譙彭隋軍大笑著渡過滹沱河,返回有著堅固工事保護的營地中休息,最後空手而歸。
突厥追兵灰溜溜的退走了,收到訊息的勤王友軍文武卻潮水一般的來了,圍著陳應良又是拱手又是作揖,不斷誇耀陳應良的首戰告捷,陳應良趕緊滿臉笑容的還禮謙虛時,陰世師還湊到了陳應良的耳朵邊說道:“賢侄,李大使昨天晚上也出了兵,不過他的北上軍隊中了突厥的埋伏,一千軍隊被殺得只剩不到兩百人逃回來。”
“還有這事?”陳應良這一喜非同小可——自己旗開得勝,李淵卻首戰慘敗,對比如此鮮明,李淵臉上等於是又多了一個巴掌印了。
“千真萬確。”陰世師點頭確認,又微笑說道:“本來我還打算去探聽一下情況,結果聽說你在滹沱河東岸打了勝仗,就先來這裡給你道喜了。”
微笑說完,陰世師又拍拍陳應良的肩膀,溫和笑道:“好小子,果然名不虛傳,這一場仗打得漂亮,有了你這場勝仗,我們的軍心士氣不僅可以得到鼓舞,突厥那邊也肯定那麼囂張了,齊王殿下在崞縣城裡,也可以輕鬆許多了。”
“希望如此。”陳應良答道:“只可惜晚輩這次的斬獲也不算太大,只傷到了突厥的皮毛,能為陛下和齊王殿下分擔的壓力小得可憐。”
“不錯了。”陰世師又拍拍陳應良,嘆道:“兩萬對二十五萬,內部又有人掣肘幫倒忙,還敢主動發起進攻,這份膽色,了不起。”
“都是託了伯父與諸位同僚的福。”陳應良的語氣難得有些誠懇,行禮說道:“如果不是伯父和諸位同僚全力幫助,讓晚輩的隊伍得到充足休整,晚輩也沒這樣的膽子和力量進攻。還有……。”
“恭喜副使,旗開得勝,恭喜副使首戰告捷,下官道賀來晚,萬望恕罪。”
陳應良難得誠摯的道謝話語被熟悉的聲音打斷,陳應良和陰世師等人扭頭看去,卻見是李靖領著兩名士兵前來道喜。見李靖到來,陳應良先是一喜,然後心中一動,忙大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李靖的右手,大聲向勤王軍眾首領說道:“各位,各位同僚,陰伯父,有件事我要對你們說明一下。昨天晚上我軍之所以能夠打敗突厥,取得勤王首勝,最大的功臣不是別人,正是這位馬邑的李靖李郡丞!”
聽到陳應良這話,陰世師等勤王軍首領都有些驚訝,李靖本人更是大吃一驚,忙說道:“陳副使,此言何意?下官昨夜並未助你出戰,毫無尺寸之功,如何敢當得起你如此誇讚?”
“李郡丞不必謙虛。”陳應良笑著說道:“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