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居高臨下的以馬刀彎刀猛砍隋軍重士兵,戰場上打鐵聲四起,鋼鐵與鋼鐵的碰撞聲絡繹不絕,而到了這一刻,此前傷亡一直小於敵人的隋軍隊伍,在傷亡數字方面也開始了迅速上升。
在營中高處看到了正門處與左營的苦戰,陳應良緊張得幾乎嚼唇出血,卻又拿著武裝得象鐵罐頭一樣的突厥重騎兵毫無辦法,一度還忍不住說道:“如果我有一支重騎兵就好了,突厥的重騎兵已經全部陷入戰場,這時候我如果有一支重騎兵,出營衝一衝突厥的輕騎兵,馬上就能扭轉戰局。”
“副使,讓我和叔寶帶騎兵出去衝一衝吧。”程咬金自告奮勇道:“我們帶著騎兵出去衝擊營外敵人,也能起到為闞稜、馬三寶分擔壓力的作用。”
陳應良沉默,不做表態,也不敢做表態——程咬金和秦瓊麾下的騎兵雖然精銳,卻全都是防護力不強的普通騎兵,數量也總共只有兩千來人,突厥卻有著足足四萬騎兵,這時候把他們派出營去反衝鋒,不但收不到任何效果,還肯定會傷亡慘重,消耗自己手中本來就不多的騎兵力量。
盤算了片刻,搖頭拒絕了程咬金和秦瓊的自告奮勇後,陳應良把三狗子叫到面前,讓他把火器隊分為兩隊,攜帶火藥武器到前營和左營去待機備戰,見到自己的帥臺上的紅旗訊號,就馬上投出原始手雷,恫嚇突厥重騎兵,分擔隋軍重步兵的壓力,給隋軍隊伍創造重整防線的時間和機會——裝著火藥的陶瓷瓶子,對鐵罐頭一樣的重騎兵而言,也確實只有恫嚇效果了。
做好了預防萬一的準備後,陳應良這才安下心來繼續觀察戰場,而與此同時,投入了重騎兵仍然沒能衝破譙郡隋軍的柵欄防線,突厥主帥阿史那結社率卻先沉不住氣了,吼叫著又投入了八千輕騎兵,繼續猛衝隋軍目前最單薄的北面正門和西面左營。不過突厥軍隊這麼做收到了效果仍然不大,還反倒如隋軍隊伍的普通步兵有了機會殺敵作戰,經驗豐富的譙彭將士緊緊依靠柵欄工事,槍矛禦敵刀砍馬腿,有條不紊的抵達突厥輕步兵進攻,仍然沒給突厥軍隊任何突入營內的機會。
戰事徹底陷入了膠著狀態,雙方士兵隔著一道單薄的柵欄防線你攻我守,廝殺得熱火朝天,血肉橫飛,雙方都是死傷慘重,也雙方都沒有看到任何的取勝機會,重步兵扛住重騎兵,輕步兵扛住輕騎兵,堪堪打了一個平手,誰也奈何不了誰,陳應良手裡雖然還有火藥武器這張底牌可打,可是被時代和技術限制,即便打出這張王牌也沒有把握扭轉戰局,還反倒可能讓突厥軍隊提前適應火藥武器,失去將來大戰的先機。
如果不是那個朋友們都知道的意外,等到譙彭隋軍與突厥軍隊打得兩敗俱傷後,咱們的李大使肯定就可以坐享其成獨吞戰果了。但很可惜的是,喪盡天良陳喪良在碰到老李家時運氣總是非常的好,正當戰局徹底膠著不下,也正當陳喪良無比需要一支重騎兵衝擊敵人時,陳喪良最早也最忠誠那支嫡系軍隊來了。
前面說過,出於保險起見,阿史那結社率安排了五千騎兵在南面五里外列陣攔截隋軍增援隊伍,按理來說應該可以起到效果,可惜這些突厥輕騎卻無比倒黴的碰上了報**,碰上了大隋朝廷花天價武裝的標本軍隊報****隊伍,從頭到腳連人帶馬幾乎都被鋼鐵保護的報**隊伍,突厥輕騎賴以成名的騎射根本就毫無作用,射出來的弓箭除非命中面門、雙眼或咽喉等脆弱要害,否則就是連給報****將士撓癢癢都做不到!
嘹亮的軍歌聲中,人人騎乘神駿大宛馬的報**隊伍高歌猛進,以手中的鋒利武器猛擊突厥騎兵,只攻不守,仿若機器一般只知道殺敵殺敵再殺敵,可憐的突厥輕騎兵弓箭無用,馬刀砍中報****將士身上的明光鎧也無法破甲,被報****將士的刀槍命中卻是非死即傷,又如何能抵擋這群被大隋友軍都稱為瘋子的報****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