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陛下為此糖賜名,將來也方便史書留名,記載此事。”
“愛卿所言極是,此糖是應該有一個名目。”對於這種可以史書留名的事,隋煬帝倒也絕對不會推辭,只稍一盤算就說道:“愛卿將此糖獻與朕的兩位愛孫品嚐,朕今日又是無意之中決定來此探望兩位孫兒,恰好品嚐到了此糖,看來也真有些天意,既然如此,那就叫祖孫糖吧。”
“好名字,謝陛下賜名。”陳應良大聲稱讚,心裡卻說道:“孃的,好好的冰糖被你改名叫祖孫糖,還真夠沒文化。”
為了突出冰糖的珍貴與稀缺,陳喪良故意只送來了很少數量,隋煬帝祖孫三人又是第一次嚐到這樣的糖塊,片刻間就把一小盒冰糖吃得乾乾淨淨,結果吃慣了山珍海味的隋煬帝也還罷了,年齡最小的楊侗卻說什麼都沒吃夠,又催促陳應良趕快製糖進獻,陳應良含笑答應,道:“殿下放心,微臣一定儘快製成祖孫糖給你送來,既然殿下這麼喜歡吃甜食,微臣於飲食一道也算小有研究,如果陛下允許,屆時微臣再順便給你送一些稀奇甜食過來。”
楊侗歡喜叫好,忙又撒嬌懇求隋煬帝答應,那邊同樣沒吃夠的楊倓也拉著隋煬帝懇求,十分疼愛這兩個孫子的隋煬帝一聽笑了,道:“來人,賜陳愛卿入宮腰牌一面,陳愛卿,你以後再有什麼好吃的,可以直接給朕的兩個孫子送來,不必請旨。”本來就是來和楊侗套關係的陳應良一聽大喜,趕緊一口答應,歡天喜地的接過內侍捧來的進宮腰牌,然後告辭離開。
其後過了數日,陳應良還真的又給楊倓和楊侗兄弟送來了一些冰糖,還有一些用山楂做成的冰糖葫蘆,酸酸甜甜的味道正對小孩子胃口,楊倓和楊侗都十分喜歡,對陳應良好感更生,同時為了不讓隋煬帝覺得自己不帶他的孫子學好,陳喪良又挖空心思的教給了楊家兄弟一些唐詩宋詞,結果楊倓和楊侗用陳應良教的詩詞討得隋煬帝的歡喜後,隋煬帝也更樂意讓兩個孫子和陳應良相處,還破天荒的允許兩個孫子出宮到陳應良家裡遊玩了一番,陳應良賣力接待,順利建立了與楊侗的友誼。
日出日落,月圓月缺,大業十一年在不知不覺間過去,時間進入大業十二年,假期用完的陳應良也重新回到皇城任職,一邊賣力討好隋煬帝祖孫,一邊用心上班當差,靠著房玄齡的鼎力幫助和自己的警察本業,在檢校河南內史這個兼任上幹得相當不錯,勸農懇荒復耕了上萬畝因為戰亂而拋荒的田地,安撫百姓把好幾次民變扼殺在了萌芽狀態,還破獲了好幾樁陳年舊案,一股來自絳郡的流寇才剛渡過黃河,還沒等隋煬帝收到訊息,陳應良就馬上派兵全部剿殺乾淨,再到隋煬帝問起此事時,陳應良早已把賊首獻上,換得隋煬帝的嘖嘖稱奇,對陳應良才具更加欣賞。
麾下文武人才濟濟,陳應良這邊倒是順風順水了,大隋其他地方的情況卻越來越不妙,天下九州簡直就只能用遍地烽煙來形容,不堪隋煬帝暴政的各地百姓前仆後繼,如同飛蛾撲火一般不斷起義造反,早已被迫把主要力量投入國內戰場的隋軍四處鎮壓剿殺,變民義軍卻是越剿越多,隋軍精銳也是越打越少,逐漸開始出現連軍隊帶城池投降義軍的情況,曾經固若金湯的大隋江山,也逐漸的開始搖搖欲墜。
對此情況,好大喜功的隋煬帝乾脆來了一個鴕鳥戰術,能不理會這些民變起義就儘量不去理會,負責把各地上奏的表文送給隋煬帝閱覽的虞世基也投其所好,每每故意掩飾真情,極力貶低各地民變不過是疥癬之疾,彈指可滅,隋煬帝也十分樂意聽取這樣的奏報,對民變更加不肯理會,一心盤算接下來該去什麼地方巡遊。裴矩和宇文述等文武官員雖然都知道虞世基沒說真話,卻也不敢彈劾指正——全都怕了隋煬帝的狗熊脾氣。
虞世基再是如何的欺上瞞下,也就是欺負一下普通的地方官員,有一個地方官的平叛戰情,虞世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