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更為棘手難攻的冷泉關,同時更要命的是,雀鼠谷北段的開闊地少得十分可憐,隋軍主力盡數北上是連可以立營的駐紮地都找不到,所以陳喪良也只能是繼續率領主力大軍駐紮在靈石盆地,另派一將率軍一支北上攻打冷泉關。但還好,陳喪良身邊還有一個在打仗方面比他更靠譜的表叔李靖,擅長打硬仗的李靖也很想拿太原軍重兵佈防的冷泉關當墊腳石,主動請纓率軍一萬五千北上去負責攻打冷泉關,陳喪良同意,還把袁天罡和火炮隊也派了去給李靖幫忙。
次日傍晚,李靖率軍抵達冷泉關近處,與先行至此的劉十善軍會合,還限於地勢被迫把軍隊一分為二,在兩個開闊地分別立營,太原軍也明白冷泉關大戰將臨,關牆上和冷泉關兩處的高地上都是篝火通明,關下巡邏隊打著火把來往不絕,明哨暗哨多如牛毛,絲毫不給隋軍乘機發起偷襲的機會。原本真有這個打算的李靖見敵人有備,也只拿是十分遺憾的放棄了這個打算。
第二天上午,讓軍隊加緊立營的同時,李靖和袁天罡在隋軍士卒的繩索幫助下,雙雙登上了大營東面的高地制高點,居高臨下的觀察地形,也順便觀察更遠處的介休城池情況。然而向著正北面的介休方向只看得一眼,當世首席用兵大家李靖和當世首席地理專家袁天罡的臉色就一起變了,再仔細看了隱約可見輪廓的太原軍主力營地情況,李靖和袁天罡先是對視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難怪李建成要屯兵介休東北,遠離取水點,那裡是高地!他也準備用水攻!”
“還好!”袁天罡又慶幸的拍拍胸膛,說道:“汾水的汛期是七月,今天才是五月二十五,距離汛期還有足足一個月,我們還有時間。可……,可是不對啊?”
自言自語的慶幸到了這裡,袁天罡又猛的想起一件大事,忙說道:“不對!當年我隨著殿下到雁門勤王時,走過這條路,出了雀鼠谷沿汾水往北走不遠就是離澤湖,且地勢已經變得平坦,汾水沒有建壩蓄水的地形和空間,太原賊軍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用汾水淹沒我軍!”
“文水(文峪河)!”李靖斬釘截鐵的說道:“雀鼠谷上游的汾水沒有蓄洪地,文水卻有!文水的水量雖然不及汾水,但只要蓄夠水量,至少可以破壞我們的進兵道路,讓我們的糧草轉運艱難,遲滯我們的進兵速度。再到了七月汛期,文水還遠比汾水更加容易氾濫成災,太原賊軍如果運氣稍微好一點,水淹我軍主力並非沒有希望!”
“正是如此,《水注經》上的文水氾濫成災記載,是比汾水更多。”袁天罡趕緊點頭附和,又說道:“這事得立即向殿下報告,請他做好準備。”
李靖點頭,答道:“是得立即向殿下稟報此事,也得儘快拿下冷泉關,到文水上游去阻止賊軍蓄水。可是這冷泉關,如何才能迅速拿下呢?”
李靖如何迅速拿下冷泉關慢說,單說陳喪良收到了李靖和袁天罡的飛馬奏報後,也氣得破天荒的掀了桌子,一腳把面前案几踢上半空還不解氣,陳喪良還又咆哮如雷道:“李建成!匹夫!我這還不忍心打到太原後就馬上放水淹你,你竟然還想搶先淹我!既然你不仁在先,就別怪我不義在後!等我打到了太原後,看我怎麼提前建設汾河公園!”
“幸虧李尚書和袁尚書及時察覺賊軍奸計,不然我軍危矣!”新近加入陳喪良麾下的著名馬屁精封德彝也慶幸的拍拍胸膛,然後趕緊說道:“殿下,賊軍既然存有水攻之計,那麼我軍是否把營地向高處轉移,預防萬一?”
“那倒不必了。”陳喪良搖頭,隨口說道:“我軍立營的度索原本來就是高地,倒是用不著擔心需要注入汾水河道的文水突然氾濫,現在又不是汛期,太原賊軍就算突然放水,也最多隻是打溼一下雀鼠谷的道路低窪處,讓我們的糧草轉運艱難一些,威脅不到我們的軍隊安全。”
“那就好。”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