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根本無法孟讓軍展開隊伍發揮兵力優勢,只能是硬著頭皮不斷衝擊正面的銅牆鐵壁,兵少而精的譙郡隊伍則可以完全發揮出裝備精良的優勢,身上鐵甲可以抵達許多意外攻擊,減少傷亡,手中陌刀和弓箭則可以層次分明的立體殺敵,即便前排的陌刀兵不幸倒下,後排同伴也可以立即補上他的位置,根本不給敵人任何擴大缺口的機會。
在這樣的情況下,孟讓軍最明智的做法當然是暫時後退,把陌刀兵誘到開闊地作戰,或者設法攻擊譙郡隋軍的側面和背後,但馬三寶不斷在後方虛張聲勢,靈活作戰,鄉勇民夫仍然還在山道兩旁擂鼓吶喊,恫嚇敵人,指揮系統徹底癱瘓的孟讓隊伍是既不敢後退,又想不出什麼辦法迂迴包抄,就只能蹲地排洩的王信惡嚴令下繼續不斷衝鋒,反覆衝鋒,白白送死,還送給譙郡軍隊實戰殺敵鍛鍊的機會。
然後的一段時間裡,譙郡軍隊基本上只需要做兩件事,就是掄刀砍殺和拉弓放箭,雪亮的陌刀翻飛,將迎面來敵砍飛砸死,血肉橫飛,飛翔的羽箭不斷呼嘯落下,射入後方敵人的密集處,讓一個接一個敵人慘叫著帶箭摔倒,斬殺極廣,但隨著體力的下降與面前屍體的堆積,還有孟讓軍困獸猶鬥的亡命衝擊,隋軍防線差一點就被敵人突破,好在臨陣指揮的闞稜也頗有經驗,立即在後方五十步外重新佈置了一條防線,然後前隊且戰且退,退到第二條防線背後休息,換上後隊的生力軍繼續殺敵,這才又重新穩住了戰線。
順便說一句,因為經驗不足的緣故,前後兩隊陌刀兵在輪換戰鬥時,差一點出現混亂又給敵人機會,幸得闞稜及時補漏,親自出手,兇橫揮舞拍刃把好幾個亡命上前的賊兵腦袋砸得粉碎,以自身神力恐嚇住了敵人,這才讓麾下隊伍順利換防成功。
狹窄漫長的山道給了隋軍陌刀隊以充足的戰術空間,也成了孟讓賊軍的噩夢之地,正面交戰的山道戰場上,賊軍士兵的屍體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就象在山道上鋪墊起了一層血肉地毯,因為路窄人多隊伍太過密集,無數的賊軍傷兵完全是被自家同伴生生踩死,更有一些完好無損的賊軍士兵,因為不慎被推倒絆倒,被活生生的踩成肉醬血屍,鮮血順著路邊的流淌,積成血窪。
付出了慘重代價仍然無法突破譙郡隋軍的阻擊後,孟讓的前軍再是精銳善戰也開始慌了,許多士兵也已經在東張西望的尋找可以逃命的小路,再當聽說孟讓已經被杜伏威的人劫走的訊息後,無數的賊軍士兵頓時掉頭就跑,還有許多人直接脫下了沉重鐵甲,把這些好不容易搶來的鐵甲扔在地上,輕裝鑽進深山老林逃命,隋軍隊伍則全線反擊,陌刀隊如牆推進,砍殺敗退敵人,並且成功生擒到了被親兵揹著逃命的王信惡。
另一邊,一直在靈活作戰的馬三寶也開始了大反攻,大肆砍殺倉皇逃命的賊軍隊伍,斬獲極豐,還利用距離優勢,搶在闞稜前面抵達袁天罡生擒孟讓的位置,象砍瓜切菜一般的輕鬆全殲八百餘名中毒賊軍精銳,並且繳獲幾乎所有的賊軍戰馬,暫時解決了譙郡隋軍戰馬不足的難題。
從陳應良口中得知了戰事的前後經過,張須陀足足有半柱香時間沒有說話,木蘭和羅士信等人則是交頭接耳,看向陳應良的目光裡也沒什麼敬佩,反而還有一些鄙夷,似乎是覺得陳應良的獲勝手段有些不夠光彩。末了,木蘭還很不服氣的向陳應良問道:“陳通守,你在羊肉湯和酒裡下毒,這一招是很絕,但你如何知道,孟讓一定會吃這些酒肉?”
“我從沒指望過孟讓本人吃下這些酒肉。”陳應良微笑說道:“我只是想讓一部分賊軍精中毒,因為按照亂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