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與其留在這些糧食被搶惹禍,倒不如趕緊賣給拿出真金白銀高價收購的陳應良。
補充了這批軍糧後,陳應良立即繼續率軍北上,結果在路是也就迎頭碰上了老李家唯一能交心的李建成,故友久別重逢,陳應良與李建成少不得抱在一起大吼大叫幾聲,驚喜為何能在此時此地見面,然後陳應良也沒有客氣,邀請李建成一邊與自己同路北上,一邊在路上互敘別來之前。
李建成並不是一個沒有心機的人,當然也知道被陳應良搶在自己父親前面勤王會有什麼後果,但李建成的性格到底是比較厚道,更知道故意遲滯陳應良進兵速度不僅無用,還只會得罪陳應良這個自家人很對不起的朋友,所以李建成也沒有猶豫,馬上就領著隨從隊伍與陳應良並肩急行,還主動把的自己馬也讓了出來幫助譙彭隋軍馱運糧草,替陳應良作戰必須的戰馬分擔壓力。
腳步不停間,陳應良與李建成交談了許久,這才得知李淵就任河東山西慰撫大使之後,李建成就來到了李淵的帳下歷練,陪著李淵先後鎮壓了毋端兒與柴保昌的農民起義,還一度親自上陣殺敵,立了不少功勞,目前在李淵帳下以文職就任。而當陳應良問起李淵父子為何至今還沒有北上勤王時,李建成也如實相告,說明父親收到詔書時身在長平,準備嚴重不足,倉促組織兵馬耽擱了時間,所以至今還沒有率領主力隊伍北上雁門。
聽了李建成的回答,陳應良悄悄的幸災樂禍之餘,又直接向李建成問道:“建成兄,既然你們還沒有做好準備,那麼我就有可能搶在你們前面先到雁門勤王了,如果真被我搶了先,你怎麼想?”
“我當然會覺得賢弟你不夠意思。”李建成倒也坦白,笑著說道:“我父親駐紮太原,與雁門近在咫尺,賢弟你駐紮彭城,距離雁門遠隔千里,結果你卻搶先趕到勤王戰場,讓我父親顏面掃地,愚兄身為人子,當然要覺得賢弟搶功勞搶得太厲害了。”
“兄長果然是實在人,這話太實在了。”陳應良大笑,又問道:“兄長,那你想不想讓我等等你父親,一起北上勤王,或者乾脆勸我把勤王首功讓給你的父親,讓他先率軍北上?”
“當然想。”李建成回答得更坦白,又微笑說道:“但我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因為我如果說了這樣的話,那賢弟你就會瞧不起我了,我們李家也更對不起你了。”
說罷,李建成忍不住輕嘆了一聲,陳應良也輕輕嘆了口氣,輕嘆一樹之果,酸甜區別為何如此之大?然後早就猜到李建成來意的陳應良也沒猶豫,馬上就把自己為什麼會來得這麼快的原因大概了介紹了一遍,說明一切都是巧合,收到勤王詔書時,自己的隊伍恰好處於最有利的出兵位置,也碰巧提前做好了一切出兵準備,所以才能反應如此迅捷。
聽了陳應良有真有假的介紹後,李建成難免是大為羨慕,無比妒忌陳應良的狗屎運氣,然後又興奮表示,自己終於有機會與陳應良並肩作戰,也終於有機會親眼一睹陳應良的戰場雄風,並笑道:“賢弟,等到了勤王戰場上後,你可要多幫著愚兄一些,愚兄也不貪圖太大的功勞,只要能夠再升一級就行。”
陳應良笑說當然,然後二人又談笑了片刻後,李建成猶豫了一下,突然換了一副低沉語氣,低聲說道:“賢弟,有些事必須要對你說一下,秀寧妹說,柴姑娘至今還在唸著你,寧可終身不嫁,甚至寧可自尋短見,也不願再擇佳婿。還有,柴郡公去年九月突然中風,已經臥床不起快一年時間了。”
陳應良臉上的表情消失了,半晌才哼道:“柴紹肯定更恨我了吧?說不定還會把他父親中風的責任扣到我頭上,認為是我把他父親害成了這樣。”
輪到李建成沉默了,片刻後,李建成才低聲說道:“賢弟,兄長建議,你回到了大興後,不妨到柴郡公府上登門求親,把柴姑娘納為偏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