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愛人結婚了,新郎不是我’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樣的滋味。而當長孫小籮莉在陳應良牽引下步入洞房的時候,李二幾乎就想衝上去,把自己的心上人給拉回來…………
還好,李二是個極有城府的人,再是如何的情緒激動,也始終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所以李二最終還是強迫了自己冷靜下來,但李二還是忍不住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掐入掌心,破膚出血。
滿身吉服的陳應良與長孫小籮莉已經消失了許久,李二這才坐回蕭瑀的身邊,先是很不客氣的端起蕭瑀的酒杯,給自己滿滿倒上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再把酒杯重重放回几上後,李二又低聲對蕭瑀說道:“表姨夫,我和兄長明天回成紀。”
“我知道,你前天就已經說過了。”蕭瑀隨口答道。
“在走之前,小侄還有一句話要說。”李二低聲說道:“如果有可能的話,請姨父你留心一下東都留守這個職位。”
“你這話什麼意思?”蕭瑀有些糊塗了,低聲說道:“陛下現在就在東都城內,你怎麼想起要我留心東都留守這個職位。”
“以陛下的性格,在東都肯定呆不了多久,就會又去巡遊,還誰都都攔不住。”李二低聲說道:“到時候,今天的新郎官就只有兩個選擇,一是隨駕巡遊,二是留駐東都,接受東都留守的號令——姨父,你明白小侄的意思了吧?”
蕭瑀的眼中閃過寒芒,又盤算了一下,低聲說道:“賢侄的意思是,讓我去爭取東都留守這個職位?這點恐怕很難,一是我的資歷和威望都不夠,二是因為賢侄你們的事,陛下近來對我十分不滿,甚至還對我姐姐說過,要她少管我的事。”
“那麼就力推一個關隴門閥的人擔任東都留守。”李二不動聲色的回答,又向遠處的元文都努努嘴,低聲說道:“元太府就是一位很合適的人選,他不僅是我們關隴八大家的人,還深得陛下信任,資歷威望都足以擔任此職,姨父你如果能夠把他推上這個位置,大事可濟。”
抬頭看了一眼坐在裴矩和裴蘊下方的元文都,蕭瑀蕭國舅露出了滿意笑容,點了點頭,低聲說道:“賢侄果然才幹過人,妙計!元太府如果擔任東都留守,今天的新郎官就離死不遠了。還好,樊子蓋那個老不死已經留守太原,東都這邊,元太府沒什麼競爭對手了。”
李二笑笑,又給自己滿了一杯酒,再次一飲而盡,嘴裡含著苦澀的酒水,李二的心中更加苦澀,暗道:“再是才幹過人,又能有什麼用?難道說,我還能讓無垢回到我的身邊嗎?”
酒入愁腸愁更愁,是日,李二直接醉倒在了陳應良的婚禮現場,人事不知,最終是被陳府下人抬出了大堂,抬上了蕭國舅的馬車。不過主人陳應良也好不到那裡,同樣被劉長恭和謝子衝的損友灌得天旋地轉,特邀到場的報**諸將也沒有半點手下留情,全都高喊著不讓陳喪良入洞房的口號,楞是和劉長恭等人聯起手來把陳應良灌得醉翻在地,讓陳應良躺在地上的不斷高喊著我還能喝,然後才把喪盡天良的陳喪良給抬進了洞房。
如此一來,自然苦了可憐的長孫小籮莉,既得面臨劉長恭和郭峰等人不分輕重的調笑,又得照顧酒氣熏天的丈夫,好不容易把劉長恭和郭峰等缺德鬼打發出去,長孫小籮莉這才得以坐到早已人事不知的丈夫身邊休息,然而剛鬆了一口氣後,一雙魔爪卻從背後探來,突然一把抱住長孫小籮莉,還直接抱住長孫小籮莉已經逐漸成形的胸部,嚇得長孫小籮莉花容失色,失聲驚叫……
“啊!你……,你怎麼沒醉?”
“我要是醉了?今天誰和我可愛的小娘子入洞房?來吧,我的娘子,別客氣了。”
砰一聲巨響,洞房門被人重重一腳踹開,陳應良和長孫小籮莉一起大驚間,劉長恭和郭峰等損友重新衝了進來,一起放聲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