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玄感,小爺我送你一副對聯,上聯是,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下聯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橫批是,賤人至尊!”
“楊玄感,小爺我到現在都搞不懂,你怎麼還有勇氣活下去?你爹當年為什麼沒把你射在牆上?你娘當年為什麼沒把你掐死?你爺爺當年為什麼……”
聽到陳應良這滔滔不絕的罵詞,楊玄感的臉色先是鐵青,然後變黑,繼而轉紫,最後楊玄感再也無法忍受了,衝動下乾脆扔下長矛,抓起弓箭一拍馬,直接衝向了唾沫星子橫飛的陳應良,一邊拉弓搭箭,一邊吼聲如雷,“小賊,我要你的命!”
陳應良當然不會傻到繼續站在箭垛上給楊玄感當箭靶子,搶在楊玄感放箭下一個後縱跳下箭垛,矮身衝著左右大笑的守軍將士大吼,“笑什麼?快放箭!”
得陳應良大吼提醒,東都守軍將士這才如夢初醒,驚訝發現天上竟然掉下了一個大餡餅——叛軍頭子楊玄感,竟然自己衝進了城牆的弓箭射程範圍內!狂喜之下,隋軍將士趕緊爭先恐後的拉弓放箭,回過神來的樊子蓋更是歇斯底里的大吼,“放箭!放箭!快給老夫放箭!”
“放箭!給我放箭!放箭啊——!”裴弘策也是握著拳頭的狂吼起來,最後乾脆還搶了一把弓箭親自對楊玄感拉弓放箭。
“咻”一聲,楊玄感射出的羽箭,越過陳應良之前站過的箭垛,射到了箭垛背後的一名隋軍士兵身上,羽箭破甲,穿胸而過,箭勢仍然不消,又釘到了城樓的青石臺階上,箭鏃深深入石,箭桿也被餘勁震得粉碎!
“咻咻咻咻”連聲,與此同時,無數的守軍羽箭也是鋪天蓋地的射向楊玄感,只是這些隋軍弓手本身就箭術一般,匆忙中更是準頭大失,所以射出的羽箭不是偏得離譜,就是軟弱無力毫無威脅,只有一支羽箭射中了楊玄感的右耳,削去了楊玄感的半片耳朵,讓楊玄感慘叫了一聲,頓時血滿右臉。
“兄長!”
“楚公!”
無數的叛軍將士衝了上來,一邊用盾牌擋箭,一邊把楊玄感拽下戰馬,把楊玄感架起往後跑,城牆上樊子蓋和裴弘策等人雖然吼聲如雷,逼迫士兵迅速放箭,可這麼做還是晚了一些,城牆上不斷射下的羽箭,僅僅只是射死了兩名叛軍士兵,卻再沒有一箭能夠射中已經被盾牌嚴密保護的楊玄感。
見此情景,樊子蓋不甘的怒吼也在城牆上回蕩了起來,“廢物!廢物!你們這些廢物!這麼好的機會,就被你們這些廢物白白錯過了!陳應良!陳應良你這個小兔崽子!給老夫繼續罵!繼續罵!再能把楊玄感逆賊罵回來,老夫給你記頭功!”
“再罵回來?這怎麼可能?”陳應良苦笑,但樊子蓋都已經掐住了陳應良脖子,為了不被活活掐死,陳應良還是隻能繼續大罵起楊玄感的祖宗十八代來。
“原來這小賊叫陳應良,小賊,我記住你的名字了!”聽到樊子蓋咆哮的李密回頭,無比陰毒的看了陳應良一眼——這也是隋末起義軍的傑出領袖李密,暴君隋煬帝的忠實走狗兼鎮壓起義軍的劊子手陳應良,二人之間的初次見面。
被將士們救回了安全地帶後,楊玄感摸了一把已經血肉模糊的右耳,看了看滿手的鮮血,楊玄感也是歇斯底里的咆哮起來,“傳令三軍,全力趕造攻城武器,越多越好!明天清晨,揮師攻城!本柱國要踏平洛陽,把那個小賊千刀萬剮!凌遲處死————!”
第18章 徒勞無功
六月十六的上午,儘管遭到了李密的全力反對,但右耳被射掉了半片的楊玄感還是堅持發起了攻城戰事,目標正是頭一天讓楊玄感遭受了奇恥大辱的洛陽上春門,負責督守在此的裴弘策與陳應良這對狼狽為奸的叔侄,也迎來了第一場真刀真槍的守城戰考驗。
楊玄感的叛軍隊伍裡也有不少人才,幾個弟弟楊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