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在眨眼之間,踩著粗糙的飛梯爬上十四米高的高度,在他們向上攀爬的期間,守軍士兵有著足夠的時間向他們砸出好幾塊羊頭石和石灰瓶,居高臨下這麼近的距離自然是準頭大增,叛軍士兵卻是在狹窄的飛梯上難以躲避,許多攀爬蟻附的叛軍士兵很快就紛紛被羊頭石砸中砸傷,慘叫著摔下飛梯,當場摔死摔成重傷,衝得雖猛,士氣鬥志也夠昂揚,卻基本上毫無作用。
與此同時,裴弘策的軍事副手謝子衝也證明了他不是光靠阿諛奉承拍馬屁登上虎牙郎將的高位,指揮著士兵以十人為一組,抬動擂木撞擊叛軍飛梯,還真的先撞翻了好幾架飛梯,讓飛梯上的叛軍士兵連人帶梯倒翻回去,摔入護城河摔死摔傷相當不少。
也不是沒有危險的時候,至少有一架飛梯就沒被撞翻,梯上的叛軍士兵也沒被砸落,踩著飛梯攀爬的叛軍士兵一度爬到了與城牆齊平的位置,看到這一點,陳應良急得都直接拔刀子往上衝的時候,兩柄長矛及時刺出,一柄長矛還直接刺中了那名先登叛軍的眼睛,讓他當場斃命,也沒讓他登上城牆一步,接著其他的守軍士兵在將領和督戰隊的逼迫下一轟而上,七手八腳的用石頭灰瓶砸落了飛梯上餘下的叛軍士兵,擔心守軍近戰能力的陳應良這才鬆了口氣。
楊玄感的這次攻城明顯就準備不足,能過河的壕車僅有兩架,浮橋只有八架,能登上飛梯也不過五六十架,同時甚至就連能夠壓制城上守軍的弓箭都少得可憐,這些就註定了楊玄感的攻城不可能得手,也苦了蟻附攻城的叛軍士兵,在佔據了絕對地利優勢的守軍面前束手無策,光捱打還不了手,空有滿腔怒火卻無處發洩,只能是一次一次徒勞的把粗糙飛梯重新搭上城牆,飛蛾撲火一般的向上衝鋒,結果換來的卻是雨點冰雹一般的石頭灰瓶,還有偶爾落下的巨大檑木和穿環巨石,被砸死砸傷不計其數,傷亡慘重卻毫無進展。
見此情景,之前緊張得連弓都拉不滿的守軍將士逐漸的鎮定了下來,能夠按照平時訓練那樣的鎮定拉弓放箭,慌亂的情況逐漸為之改善,缺乏經驗的基層將領也能不靠上級指揮就能自行選擇抗敵之策,總之就是實戰等級刷刷的往上升,一切都在向著穩定有序的方向發展。
與之相反的,則是曾經士氣鬥志高昂無比,堅信自己能夠輕鬆衝上城牆,象趕鴨子一樣的驅逐著屠殺守軍的叛軍將士,士氣在嘩嘩嘩的往下掉,自打起兵以來,破天荒的出現了向後逃竄的現象,之前被楊玄感寄以了厚望的撞木隊更是悽慘,攜帶過河的四根粗大撞木基本上都沒能撞城門幾下,就已經被城牆上連續砸下的石頭大木夜叉擂砸得跌落在地,抬木撞門的叛軍士兵死傷慘重,到了後來,乾脆都沒有叛軍士兵敢抬撞木前端,導致撞擊威力大減,更加無力對堅固城門造成傷害。
看到這一景象,也已經徹底鎮定了下來裴弘策哈哈大笑,拍著陳應良的肩膀笑道:“賢侄果然聰明,料定了逆賊隊伍攻城武器不足,必然會打撞城主意,建議叔父把夜叉擂裝到城門上方,果然收到了奇效!”
“叔父過獎。”陳應良趕緊謙虛,道:“其實在這點上,功勞最大的叔父,如果不是叔父信任從沒上過戰場的小侄,能夠從諫如流的改變夜叉擂位置,小侄就是再好的建議,也是沒用。”
“哈哈,還是你小子會說話!以後有什麼好主意,只管告訴叔父,只要叔父覺得有理,就一定採納!你這小子,天才!天才啊!”
與狼狽為奸的這對叔侄截然相反,與此同時的叛軍隊伍中,叛軍主帥楊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