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禮,還不顧自己宿醉剛醒,命令家人下人準備上好酒宴,強撐著與兩大未來名相把酒言歡,共敘友情,同時自然拼命的與杜如晦拉關係套交情,為將來的必要時刻打好基礎。
託顯赫名聲與良好形象的福,杜如晦對剛結識的陳應良第一印象也極好,而隨著與陳應良的熟識,閒聊間話題不經意的扯到官職方面時,杜如晦還忍不住向陳應良問道:“賢弟,關於你的官職,愚兄一直有個問題,以賢弟你的文才武功,還有你在朝廷裡的關係,怎麼會被封為太子右副率這麼一個半閒職?這豈非是大材小用,明珠暗投?”
“不瞞兩位兄長,這是我那兩位裴伯父的意思。”陳應良倒也沒有對房玄齡和杜如晦隱晦,坦然答道:“他們擔心我過早進入軍隊被人打壓,我又才剛滿十七歲,年紀實在太小了些,他們也不便給我安排什麼有實權的文職,就乾脆讓我在太子右副率這個位置上過渡一下,先讓我混一些資歷,然後再平調其他官職。”
“果然如此。”早就有此懷疑的杜如晦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又不無羨慕的說道:“賢弟果然是非同凡響,混資歷都是直接從五品,愚兄比賢弟痴長十一二歲,在朝廷裡也算有點靠山,結果入仕之後,卻只能出任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縣尉(相當於縣公安局長),對比之下,愚兄真是無地自容啊。”
“兄長不必如此。”陳應良安慰道:“兄長只是時運未至,小弟相信以兄長的才學,他日定然出將入相,前途必當遠在小弟之上。”——天地良心,陳應良這話可是實在不能再實在的大實話了。
杜如晦能被譽為千古賢相之一,當然能有自知之明,在沒有預知能力的情況下,對陳應良發自肺腑的大實話當然是誤以為是安慰話,抱以苦笑搖頭,對自己的信心遠沒有陳應良對自己的信心那麼充足和堅定。
“應良賢弟,別怪愚兄出言不吉,這事你必須得抓緊。”另一名未來的千古賢相房玄齡開口,嚴肅說道:“正如你我兄弟閒談所言,當今聖上乃難得明君,功績絕不在秦皇漢武之下,可當今聖上也是好事之君,從古至今,還沒有那一位皇帝能象他這麼喜歡巡遊四海八方。賢弟你如果不能在皇帝下次出巡之前確認你的新職位,聖上一旦又突然出巡,裴相與裴大夫兩位大人定然隨行,屆時你如果還想謀求什麼理想職位,就絕沒有現在這麼容易了。”
“喬松兄不必那麼緊張。”杜如晦善斷,與多謀的房玄齡也不是那麼意見完全相同,笑著說道:“喬松兄忘了衛留守了?當今聖上對衛留守始終青眼有加,有他老人家在,就算裴相與裴大夫不在大興,應良兄弟還用擔心沒有理想職位了?只怕到時候應良兄弟就算想要再次官升一級,也就是衛留守一句話的事。”
“克明賢弟,衛留守是很賞識應良賢弟不假。”房玄齡很謹慎的提醒道:“但應良賢弟的伯父,始終是裴相和裴大夫,已經七十有三的衛留守,只是應良賢弟的長輩。還有,衛留守的權力只侷限於關中一地,且受到很多制約,再怎麼的提拔應良賢弟,也無法達到裴相和裴大夫的高度。”
杜如晦默默點頭,贊同房玄齡的這個看法——陳應良確實還有衛玄和樊子蓋這些老不死的大腿可以抱,但這些老不死的權力都只侷限在一個地區,又是風燭殘年指不定那天就兩腿一蹬,留下可憐的小正太陳應良在世上無依無靠,所以抱他們的大腿不僅上升空間有限,還指不定就是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遠及不上正當壯年的天子近臣裴矩和裴蘊的大腿那麼穩定可靠。
“多謝兄長關心,也多謝兄長提醒。”陳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