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應驗了,這頓喜酒你是別想跑了。別楞著了,快去接旨吧。”
表情茫然的點了點頭,陳應良趕緊出門去接聖旨,楊汪和張須陀等人也是滿懷好奇的跟上,結果到得前面大廳中一看,還真有一名朝廷官員已經坐在了堂上,陳應良再仔細一看發現來使竟然還有些眼熟,好象在什麼地方見過面,那朝廷官員再自我介紹後,陳應良這才想起這傢伙叫做何蔚,官居秘書郎,曾經與自己在大興見過面。而何蔚也沒客氣,一見面就向陳應良伸手討要喜錢,陳應良苦笑說道:“何秘書,喜錢當然有,不過我的大營還在城外,你得稍等一下,先宣完旨,咱們再討論喜錢的事如何?”
“不行!”何蔚有些喜歡開玩笑,佯做生氣的說道:“陳通守,你也太不會做人了,下官幾千裡地的從涿郡跑來這裡給你傳旨,還是先到了譙郡才知道你來了這裡,又急匆匆的趕來這裡給你宣旨,給你道喜,你竟然連一個喜錢都沒有,實在是太對不起下官的千里奔波了。這條路還那麼危險,駕前的內監沒一個敢來,是下官自告奮勇擔任傳旨欽差,冒險來給你道喜,今天沒有這喜錢,我就不宣這聖旨!”
為官清廉的張須陀有些變臉了,陳應良則是苦笑連連,趕緊去摸荷包,幸虧摸出了一塊不知何時放在荷包裡的金子,然後塞進何蔚手裡,賠笑說道:“何秘書見諒,實在是來不及準備,這點茶水錢請何秘書先拿著,一會自有薄儀奉上。”
何蔚本就是和陳應良開玩笑,收了金子後當然是喜笑顏開,馬上就拱手說道:“恭喜陳副使,賀喜陳副使,副使大喜,皇帝有旨,加封你為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討捕副使了!”
“河南道十二郡黜陟討捕副使?!”楊汪第一個驚叫出聲,目瞪口呆,腦海裡也頓時一片茫然,說什麼都沒想到自己一語成讖,陳應良不僅飛快的爬到自己的頭上,還有權力對自己這個前國立大學校長髮號司令了。
張須陀也是瞠目結舌,然而回過神來後,張須陀卻又馬上面露笑容了,猙獰笑道:“好!這一次,老夫再對某人發號司令,某人就再沒有什麼藉口推託不從了!”
最傻眼的還是陳應良本人,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後,陳應良馬上一把抓住了何蔚的袖子,緊張說道:“何秘書,請你對我說句實話,這個官職,是皇帝自己決定封的?還是什麼人舉薦的?”
為難的看了一眼張須陀和楊汪,何蔚這才附到了陳應良的耳邊,低聲說道:“下官聽說,是蕭國舅在私下向聖上舉薦的你,具體真假下官不太清楚。此外,下官還聽說,裴相曾經極力反對陛下的這個任命,但沒有成功。”
“蕭國舅?”陳應良心中一震,也頓時恍然大悟,知道是自己的仇人又在背後搞鬼了,借張須陀的手掣自己的肘,也借河南道十二郡多如牛毛的盜匪抓自己的把柄,只要自己在平叛戰場上稍微有什麼差錯,鐵定是彈劾奏章滿天飛,黑槍暗箭一起來。
做為隨駕北上的朝廷官員,何蔚當然知道陳應良是裴矩的人,也知道裴矩反對隋煬帝提拔陳應良肯定有裴黨方面的考慮,便又拍了拍陳應良的肩膀,低聲說道:“副使也別太擔心,裴相藉口通濟渠漕運事關三徵高句麗成敗,兩都糧食供應,力勸聖上同意了讓你仍然兼領譙郡通守一職。”
聽到何蔚這話,陳應良多少鬆了口氣,知道自己還能保住譙郡這塊自留地不用受張須陀控制,但是一想到自己即將象張須陀一樣,每日每夜的平叛戰場上奔波勞累,疲於奔命還得受張須陀的鳥氣,執行他的動不動就打正面決戰的危險命令,陳應良難免還是愁眉不展,心中不斷大罵蕭瑀缺德陰損,竟然想出了這麼狠毒的主意報復自己。
陳應良在愁眉苦臉,張須陀卻是在哈哈大笑了,一起稽首行禮聽完了隋煬帝的聖旨後,雖然對陳應良仍然兼領譙郡通守一職有些不太滿意,張須陀仍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