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的這個建議同樣有理,尤其是現在隋軍主力已然分兵駐紮汾水和龍山,各營之間距離過於遙遠,互相呼應與聯絡比較困難,太原軍只要捨得下本錢冒險出擊,並非沒有渾水摸魚打一點小勝仗撈一點小便宜的機會,所以李建成仔細盤算之後,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這一點我也可以考慮,連戰連敗,我們是太需要一場勝利來鼓舞士氣了。”
拱手謝了李建成的言聽計從,李二立即告辭退下,重新回到李元吉身邊,看著李二瀟灑離去的背影,馮立和謝叔方等李建成心腹難免都有一些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都說李二怎麼變得這麼好心了,竟然能在李建成面前吐出兩顆象牙——這可是很罕見的事。倒是太原軍老將殷開山洞若觀火,冷笑說道:“他能不趕緊賣命麼?他和陳應良仇深似海,大將軍一家與陳應良結下死仇,也是因為他的恩將仇報導致,這時候他再不賣力,陳賊軍隊一旦進城,他第一個跑不掉!”
“我這個二弟啊。”李建成也嘆息了一聲,道:“他如果早這麼做,該有多好?”
李建成和殷開山顯然又小看了李二,李元吉也是如此,看到李二跑到李建成面前獻計獻策,已經把李二視為自己跟班走狗的李元吉也有一些吃味,所以領著李二離開城牆後,才剛到沒有外人的地方,李元吉馬上就質問李二跑到李建成面前獻媚是什麼原因,結果李二隻用了一句話,馬上就讓李元吉轉怒為喜——李二微笑答道:“四弟,愚兄如果不慫恿兄長出兵夜襲唐王營寨,你那來的機會安排人手出城?兄長此前可是當眾宣稱過的,無他允許私自出城者,無論是誰,一律處斬!”
“兄長妙計!”李元吉頓時恍然大悟了,還趕緊看了看左右,然後無比驚喜的低聲問道:“兄長,這麼說,你也動了心了?”
李二笑笑,低聲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回去再說,還有,賢弟你的愛妾不是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嗎?這麼大的喜事,賢弟你為什麼不把叔父和堂兄他們請到你的家裡舉宴慶祝一番?”
眨巴眨巴三角眼,李元吉再次露出滿意笑容,拼命點頭說道:“兄長所言極是,這樣的喜事是應該慶祝,小弟今天晚上就在家裡擺設宴席,把叔父和堂兄他們請到家中慶祝。不過……。”
說到著,李家兄弟中最草包的李元吉露出了一些為難神色,低聲說道:“不過到時候怎麼說啊?雖說大哥倒行逆施,重用外姓疏遠骨肉,我們李氏宗親個個恨他入骨,但是人心隔肚皮,我們那些堂叔堂兄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誰也不知道,這要是直接了當的把我的打算告訴他們,萬一有人不但不肯追隨於我,還乘機向大哥告密,那我……?”
“四弟放心。”李二微笑說道:“這些話我來替你說,保管既可以讓我們的宗族親戚知道你的心思打算,又讓他們抓不到任何把柄,想告密也沒證據。”
李元吉大喜,忙說這一切都拜託二哥了,李二含笑頜首,心裡卻冷笑道:“蠢貨!事情都到這步了,我們那些宗族親戚只有傻了才會跑去告密,他們告密能有什麼好處?現在李建成的手裡,還能有什麼本錢收買討好我們那些如狼似虎的宗族親戚?我們那些宗族親戚,又有誰願意給他李建成匹夫陪葬?”
李元吉是個說幹就幹的人,回到家裡後,李元吉還真的馬上就讓家中下人準備宴席,然後以慶祝生下兒子為名邀請一大幫自家親戚前來赴宴,同時為了謹慎起見,避免李建成生出懷疑,李元吉還聽從李二的建議,派人給李建成也送了一張請柬。結果也不出李二所料,軍務繁忙的李建成是既沒時間更沒心情參加這個宴會,僅僅只是派行軍司鎧參軍(武器供應官)武士彠代表自己參加這個宴會,還很是細心的給剛出生的小侄子送了一份貴重禮物,也並沒有生出多少疑心——當然,也不能說完全沒有。
一度擔任李淵衛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