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自然不願親身體會這個倒黴場景。
與此同時,劉大將軍還比較細心的派人聯絡衛玄,建議衛玄率領已經所剩不多的中軍隊伍向自軍靠攏,以便自軍保護——保護著逃命。
處於狂暴狀態的衛玄當然不可能接受劉大將軍的好意,結果衛玄也很快就發現自己不接受這個好意也不行了,因為隨著左翼隊伍的崩潰,軍心士氣大受影響的右翼隊伍也很快支援不下去了,被身先士卒的楊萬碩帶著叛軍隊伍打得節節敗退,同樣迅速出現了崩潰跡象。
很快的,隨著右翼隊伍的徹底崩潰,衛玄軍的再次大敗加慘敗也不可避免了,也隨著楊玄感的親自率軍衝擊,斛斯萬善隊伍再是驍勇善戰也扛不住來自三個方向的猛攻了,即便斛斯萬善本人還在苦苦撐,可是他麾下的將士卻一個接一個的加入了逃命的隊伍。被迫無奈下,為了不讓愛將斛斯萬善白白送死,也為了不至於讓自己落入敵手遭受奇恥大辱,衛玄也只能是嚎啕大哭著命令斛斯萬善後撤,同時率領已經所剩不多的中軍隊伍向劉長恭隊伍靠攏,並且接受了劉長恭隊伍的好意,進入了東都隋軍的方陣內部安全地帶。
大興軍中唯一能打的斛斯萬善也開始敗退了,叛軍隊伍的乘勝大追擊也開始了,死活不想與叛軍主力硬碰硬的劉大將軍也毫不猶豫的下令戰略大轉進——向西面逃命了。同時劉大將軍還不顧衛玄的強烈反對,硬是派了自己的親兵牽住衛玄的戰馬,貴挾著衛玄戰略大轉進了。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叛軍隊伍的上上下下才口吐鮮血的發現,他們所追擊的劉大將軍隊伍,簡直就是天生為了逃命而存在的隊伍!當叛軍隊伍殺到劉大將軍隊伍的面前,用刀就能砍到劉大將軍麾下將士時,才剛舉起刀,劉大將軍的麾下將士就已經轉身跑到了只能用長矛刺到的距離,叛軍將士放下刀剛操起矛,劉大將軍的隊伍又已經逃到只有弓箭才能射到的距離了,叛軍將士再含著眼淚放下長矛拿起弓箭,劉大將軍的隊伍居然已經逃到只有床子弩才能射到的位置了,再然後目瞪口呆的叛軍將士,也就只能看到劉大將軍隊伍屁股後高高升起的滾滾黃沙了。
劉大將軍再怎麼能跑能逃,叛軍主力隊伍也必須得死追到底,因為讓劉大將軍逃得小命不要緊,讓劉大將軍帶著衛玄逃到了潼關,那叛軍主力可就是大勢去矣了——就潼關那悲劇的地形,光憑劉大將軍的隊伍躲在關牆上往下砸石頭,也很可能堅持到隋軍主力徹底合圍叛軍隊伍!所以那怕劉大將軍展現出了無比驚人的逃命本領,楊玄感仍然還是毫不猶豫的下令緊追不捨,還親自率領戰兵隊伍發起追擊,無論如何不給劉大將軍隊伍逃命的機會。
喜歡身先士卒的楊玄感帶兵追擊去了,打掃戰場和率領後軍尾隨的工作自然被交給了李子雄和王仲伯等叛軍文武重將,老於軍事的李子雄迅速安排了各項工作,剛想與副手李密商量是否在崤函道中佈置一軍據險而守,盡最大力量遲滯隋軍主力的追擊速度,卻愕然發現一向忠於職守的李密難得不在身邊,趕緊一問身旁親兵時,親兵答道:“副軍師審問俘虜去了,他剛才好象突然想起了什麼,就急匆匆的去了審問俘虜。”
“這個李法主,戰局到了這一步,還有什麼口供需要審問的?”李子雄笑笑,然後李子雄又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趕緊跳起來大吼道:“法主在那裡審問俘虜?快帶我去!”
在親兵引領下急匆匆來到李密審問俘虜的現場,剛一見面,李子雄立即劈頭蓋臉的問道:“法主,陳應良小賊那支白袍兵,現在在那裡?為什麼今天沒出現在澠池戰場上?這個重要情況問出來沒有?”
“稟老將軍,晚輩已經問出來了。”李密臉色嚴峻的答道:“戰俘交代,陳應良小賊不是來增援澠池戰場的,而是已經在前天正午直接去了弘農,增援駐守在那裡的蔡王楊智積。”
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