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直接搶好多了。”
“是啊,苗大哥,答應了吧,我們的隊伍殺進譙郡,恐怕還搶不到這麼多糧食,不如答應算了。”
聽到一干心腹手足的慫恿,苗海潮難免更是動心,忍不住生出了試上一試的念頭,但是剛想開口答應帶錢向民去見杜伏威時,苗海潮的目光卻轉向了另一個方向——人群湧動處,一個身材高大的少年,領著一群二三十歲壯漢走進了圈中。苗海潮不敢怠慢,趕緊上前向那少年恭敬行禮,叫道:“杜大王。”
“杜大王?他就是杜伏威?!”錢向民的眼睛差點瞪出眼眶,因為錢向民發現,眼前這個傳說中的大賊頭杜伏威,外表竟然和陳應良一樣的年輕稚氣,年齡似乎比陳應良還要稍小一些——事實上,現在的杜伏威確實只有十六歲,比已經十七歲的陳應良是要小上一歲。
“苗兄,聽說陳應良那個狗官派人來了,還點名道姓要見你,什麼事?”杜伏威老氣橫秋的問道。
“他就是陳應良派來的使者。”苗海潮先是給杜伏威介紹了錢向民,然後又把錢向民的來意大概說了一遍,末了又主動呈上了陳應良的書信,還有陳應良送給自己的珍貴禮物,以很恭敬的態度對待至少比自己小上十歲的杜伏威。
聽了錢向民的來意,又見了陳應良的親筆書信,同樣沒碰到過這樣的事杜伏威當然是萬分驚奇,杜伏威身後的一干變民軍將領卻是紛紛放聲狂笑,都是陳狗官膽小如鼠,不過如此,只有斷了左手的田白社沒有狂笑,還從人群中探出頭來,向杜伏威說道:“乾爹,小心,陳應良狗賊素來奸詐,須防有變,以兒子之見,乾爹你最好是馬上把這個狗官使者砍了,以免節外生枝。”
“乾爹?!”錢向民又傻眼了,錢向民雖然沒見過田白社,卻看得出來田白社少說也有三十多歲——三十多歲的中年叫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乾爹,這樣的奇事錢向民還是第一次見到。
“怕什麼?想殺狗官使者還不容易?一句話的事。”杜伏威笑笑,先是仔細打量了錢向民一通,突然問道:“你們想用錢糧求我退兵或者改道,那陳應良為什麼不派你直接來求見,偏要先求苗海潮苗大哥?”
“厲害!”
在官場廝混過一段時間的錢向民心中一緊,這才發現杜伏威的過人之處,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竟然能一針見血的問出事情關鍵,這本事只怕很多成年男子都沒有!心中暗驚之餘,錢向民剛想張嘴如實回答,但話到嘴邊卻又打住——用剛才的話直接回答杜伏威,說杜伏威人品不好苗海潮人品好、所以才先來求苗海潮,這不是找死是什麼?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錢向民才猛的想起一件大事,陳應良竟然忘記教給自己如何回答杜伏威這個要命問題!
這裡必須得說一句,如果錢向民知道,陳應良其實是故意忘記教他向杜伏威回答這個問題的,那錢向民一定會掩面痛哭,哀號自己怎麼碰上了這麼一條白眼狼?
“為什麼不回答?”見錢向民楞住,杜伏威立即提高了一些聲音,喝道:“回答!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偏要先求苗大哥?”
錢向民畏畏縮縮的去偷看苗海潮,見苗海潮也是神情為難不便回答,錢向民又猶豫了一下,只得硬著頭皮鬼扯道:“回杜大王,因為我們陳通守和苗大王是故交,所以才派小人來先求苗大王出面周旋,也請苗大王把小人代為引薦給你。”
錢向民的話還沒說完,杜伏威身後的十幾個壯漢臉色都變了,看向苗海潮的目光也有些異樣了,杜伏威則是很直接的向苗海潮驚奇問道:“苗大哥,你和陳應良是舊交?”
苗海潮萬分為難,可又不便把錢向民剛才的話告訴給杜伏威,便也只得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道:“前年我販貨到大興時,和他見過一面,但不熟悉,當時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杜伏威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