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淵的面前,李淵聞報冷笑連連,也不做任何動作,只是命令斥候繼續探察譙彭隋軍的一舉一動,一有情況立即報告。倒是李淵的寶貝侄子李孝恭有些擔心,說道:“叔父,陳應良這小子獨自出兵,如果真打了一個開門紅怎麼辦?”
“就憑他?”李淵有些不屑,但還是有些擔心,又稍作盤算後,李淵吩咐道:“這樣吧,陳應良小子出兵後,你也帶一千步兵北上,他如果取勝,你就衝上去搶功勞,他如果與突厥僵持不下,你就藉口助戰加入戰場,然後與突厥一觸擊潰,帶著軍隊馬上逃回來,高喊逃命口號,動搖他的軍心士氣,明白了沒有?”
李孝恭獰笑答應,立即下去準備,李靖則向李淵拱手笑道:“大使妙計,戰場之上,確實沒有友軍臨陣崩潰更能打擊軍心士氣的了。陰了他陳應良小子,還讓他無話可說,果然高明。”
李淵笑笑,說道:“老夫倒也不是故意陰他,是這小子太過貪心不足了一些,搶在老夫前面抵達忻口勤王就算了,還想搶在老夫前面立功取勝,真要讓他得手,老夫的老臉就更沒有地方擱了。所以說,不是老夫故意整他,是他自找,逼著老夫這麼做。”
李靖點頭附和,笑得和李淵一樣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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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下午酉時正,張笛率領的一千輕步兵率先出營北上,沿著滹沱河趕往崞縣戰場,半個時辰後,陳應良親率步騎主力出營,步兵在前,騎兵在後,尾隨著張笛的隊伍北上,而李淵收到斥候探報後,也沒急著讓李孝恭的隊伍出兵幫倒忙,一直到了戌時過後,再三確認了陳應良沒有後續兵馬,李淵才命令李孝恭的隊伍出擊,並要求李孝恭的隊伍緩緩北上,千萬不要衝得太快,反被陳應良頂在前面當炮灰,因為親戚家的各種事恨陳應良恨得蛋疼的李孝恭答應,果然採取了緩緩北上的策略。
李淵這麼做當然是好心辦了壞事,天色剛黑後,沿著滹沱河北上的張笛隊伍,立即在事先勘探好的水流緩慢處渡過滹沱河,打著火把北上去吸引突厥斥候注意,並且還故意多打旗幟火把虛張聲勢,陳應良率領的主力隊伍,則在下游的另一處渡口搭起浮橋渡河,不打火把,只借月色北上,慢慢尾隨張笛隊伍趕往對自軍有利的既定戰場。而為了保險起見,陳應良不僅讓軍隊在渡河時儘量不暴露,還把渡河痕跡和浮橋都全部毀滅,結果這麼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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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打著火把大搖大擺北上的張笛隊伍,也成功吸引了突厥斥候的注意力,突厥士兵將訊息飛報到了阿史那結社率的面前後,早就防著隋軍步兵搶佔子幹原的阿史那結社率頓時冷笑,趕緊又問隋軍的兵力數量,報信斥候如實答道:“天黑距離遠,無法判斷數量,但是從旗幟火把的數量來看,兵力肯定不少。”
“來得越多越好,想欺負我們突厥鐵騎不擅長山地戰,做夢!”阿史那結社率冷笑,然後命令三千突厥士兵立即出營上山,搶佔近在咫尺的子幹原高地,守住後山路口居高臨下猛擊隋軍登山隊伍,又命令三千輕騎立即出營,取道王家溝小路南下,渡過滹沱河抄襲隋軍背後,與提前搶佔子幹原的突厥步兵上下夾擊隋軍。
迂迴包抄的任務被結社率交給了愛將咄苾,要求咄苾盡力殺光所有偷上子幹原的隋軍士兵,把屍體堆成京觀,讓隋軍隊伍不敢再窺視這個對突厥軍隊威脅頗大的戰術要地,咄苾獰笑著答應,立即領兵出營而去。然後頗有些戰術頭腦的結社率仔細一盤算,又安排了三千突厥騎兵出營,在平坦寬敞的官道兩側埋伏,提防隋軍兵分兩路,一路